月清河见状,猜到她心中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先让奴才传了膳,在桌旁坐下朝她道:“过来。”
清沉起身朝他走去,挑了一个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下,“皇兄,要是没别的事情,清沉就先回去了。”
“你以前不是经常在这儿用午膳吗?怎么,换了一个人陪你,就不行了?”
“……”清沉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他又怎能跟父皇一样了?
他又不是父皇,父皇可从来都不会这样对自己凶。
她脑海里蓦然浮现起那一张向来就对自己和蔼的脸庞,鼻尖立即泛酸。
这个世上,再无人像父皇那样对她那样温柔了。
思及此,她水眸缓缓地飘上了雾气。
坐在她对面的月清河见状,朝身旁的奴才道:“你们都先下去。”
奴才们应声退下,偏殿内仅剩他们二人。
他朝她走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父皇若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为了他郁郁寡欢。”
“月清河,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她口吻冷淡,并未挣脱他的怀抱。
月清河闻言,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稍微用力,便是明显地看到她眉毛微微动了一下,“那你觉得我说怎样的话最有资格了?”
她抿唇,垂下睫羽,并未对上他的眼神。
他哼笑,“说到底,你心中就觉得父皇的死大多与我脱不了干系是吗?”
“我没有那样说过。”
“那你对我如此同仇敌忾的模样做什么?”
“我……我没有。”她别开脸,挣脱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
她只是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而已。
这一路走来,他救了自己许多次。
给过自己温暖,教会自己骑马射箭……
也给予了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情爱……
只是,父皇的病也是因他们而起,再来一个就是……
父皇的死,与他母后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现下是找不到证据,但她能够确定的是,父皇的死没有那样简单。
逼问冉玉是行不通的,她不可能那么傻地说出来。
那到底要怎么做?
还是她宫里就藏着给父皇下毒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