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釆林历角逸出另一丝笑意,就在脱手而出的六式射上香炉的一刻,他手上青芒闪动,奕剑同时点中香炉,没有半分误差。
六式碰触香炉,却没有发出应有的劲响,香炉更纹风不动。
韩星那想得到傅釆林有此应变奇招,竟凭其绝世功力,以隔山打牛的方法,化去六式的气劲,心叫不妙时,六式以同样速度,向韩星倒撞过来。
奕剑破掉韩星的怪招后,昼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先往韩星左侧弯出,再弯回来,但进击的位置乃韩星左方的空处,照道理不能对韩星做成任何威胁。
韩星却是有苦自己知,只有他身在局内,始感受到奕剑的玄虚。
由于他坐在石桡上,要避过反撞回来的六式,惟有侧身躲闪,可是奕剑生出强大的吸摄力,且随着剑势弯来不住增强,加重压力,带得他左手前挑的刀鞘不但失去准头,且是如铁遇磁地被奕剑牵引得往左扯去,使他不得不全力应付,那就再无余力闪躲自己的六式。如此剑法,确是骇人听闻。
在这决定成败,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机关头,韩星左手生气变为死气,右手死气变为生气,突然左手紧握本是贯满真劲的副刃竟似鸟脱囚笼般骤感一松,再不受奕剑牵引,证明韩星猜想得没错,傅采林是以力引力,以剑气牵引他的刃上的气劲。
〃波〃的一声,六式被他握回手内,扭身扫劈,副刃同时回收。傅采林露出讶异神色,奕剑像在空中狂草疾书级画出无数深具某种难言美态的线条,看得韩星眼花缭乱,无从入手,不知该选劈何处,倏忽间对方又把制动权操诸手上。
韩星的刀再劈不下去,左手副刃挑出,护身真气化为气墙,隔桌追去,只要掀翻香炉,亦算小有所成,最理想当然是香炉应劲往傅采林撞去。六式反手搁到肩膊…动作行云流水,生出连绵不断的持续感觉。
两人交战直至此刻,六式和奕剑仍未有半记碰击,但其中的凶险变化,却非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傅釆林一阵长笑,奕剑在桌面炉子上方画出一个圆圈,其中心恰是韩星挑击之处,韩星的气墙如水遇干棉地被吸啜得一滴不剩,不能形成任何威胁,这一招更使不下去。
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傅采林仍是着着领先,牵这韩星的鼻子走,若如此发展下去,到韩星技穷之时,肯定命绝于此。
韩星却是夷然不惧,洒脱地把副刃刀柄一合,随手抛向六式的主体,竟恰好与六式结合在一起。与此同时,韩星脚下一踏,顿时在地上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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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剑的剑圈正难以觉察的逐渐扩大,剑气微妙地一圈一圈增加,韩星知道剑圈会由大化小,采积至巅掌的剑气将以电光石火的高速聚拢,韩星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功力比不上傅釆林,要是跟他硬拼的话必死无疑。
而且韩星手中的六式属于大兵器一类,适合大开大合的进攻,以桌为战场终究有碍发挥。
韩星一声长啸,脚踏地,将整个人向后跳出石桌,同时双手握紧六式高举于顶,用尽全力自上往向下一劈,一道半月型的波纹状刀气发出。
傅釆林见韩星无赖的打破他们一直维系的桌上对打,也就不用再讲风度非要坐在椅子上对敌,见得韩星刀气袭来,往旁边一跳。
韩星那道刀气乃是用尽全力发出,那威力是何等厉害,当刀气散发到亭子时,刀气竟将整个亭子对半的切开。
两人从亭子飞出,傅釆林身上竟无点尘埃,依然一派宗师风范。而韩星肩上却染了些许的尘埃,虽然不多但韩星明白是他输了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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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再打?”
韩星不禁问道,虽然现在看来怎么都是他输了,但是韩星实在摸不透傅釆林的想法。
“当然了。”
傅釆林淡淡的道。
靠,他真想杀了我?韩星心中不禁想到,便道:“可是现在看来我已经输了,真的好有再打的必要?”
“我不是说过吗?韩公子是个遇强越强的人,我相信韩公子还可以再强一点。”
傅釆林丝毫没有动摇。
“切,真当我怕了你吗?”
韩星心中怒哼着,正所谓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即使是韩星杀性不大,被傅釆林这么一逼,也来了杀意了。
韩星杀意一起,在他空间袋内的‘邪帝舍利’好像生出感应般,刺激着韩星体内魔种的躁动,一股无边的杀势涌向傅釆林。
韩星也感到了自己体内的躁动,也明白这是‘邪帝舍利’的作用,心中一喜,他虽然不能够借用‘邪帝舍利’的精元,但却可以利用这股躁动凝造出一股强劲的杀势压向傅釆林,这对他应该相当有利。
傅釆林眉头一皱,他感到好像有好几个顶级高手一起向他散发气势一样,压得他喘不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