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卫军刺刀见红,逼迫着踉踉跄跄的白羊群众朝着对面追兵走过去,而我们虎贲军,则猫着腰躲在白羊百姓身后,弓上弦刀出鞘,杀机默涨,加着千万小心往前移动,越来越接近敌阵。
西康军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无所适从。
面对着在自己国家平民遮挡下不断逼近的杀人机器,他们只能是选择后退、再后退、一退再退,不然呢,总不能不顾亲人的死活一炮轰过去吧?
这个时候,车轮山上的山洞里,几颗脑袋挤挤擦擦冒出洞口的乱草柯子,一边吃着爆米花往下方紧着瞧热闹,一边回头问正靠着石壁鼾声大起的老大:“将军,下头打起来了,我们四不四也该行动了啊?”
“你四不四彪?”被扰了好梦的独孤孤独嘟咕噜嘟噜犊子将军,没好气的踹了收下小弟一脚:
“你吉布吉岛那个旗子上锈了个小脑斧的军队是哪一路的啊?大夏虎贲,摧毁了蛇王城,干翻了金牛城,两日灭三国的大夏虎贲!就咱们这几个屌人,下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你小子脑袋出门让门框给挤了咋的?再说啦,老羊头给咱们的指示,只是让咱们守住山道路口不放一个夏人过去,咱们就老实儿坚守岗位就得了呗,跟着凑你二大爷个热闹啊!活着吃爆米花睡懒觉不好吗?”
小弟被老大一顿数落,呲的一句屁磕也木有了。
然而,他们不下去找事,有人上来找他们茬儿啊!
独孤孤独翻了个身,正想着继续做他的美梦的,洞外一阵马蹄声响,几百名铁甲飞鹰不知何时摸上了山梁,圆月弯刀刺眼的光芒,交织在洞口,映白了洞里几十个山炮的脸。
“哈喽!”拓跋羽丢过来一支“红梅”:“老表,我们是过路的,向您打听个道,大夏边境线怎么走?”
独孤孤独颤颤巍巍叼着烟,捂着眼睛跟着兄弟们一起背过身去:“你问别人吧,我不是本地的。”
拓跋羽悠哉的坐在了洞口,点燃香烟:“我们虎爷在下面办事,识相的话,你们就好好捉虱子睡你们的大头觉,谁敢多事儿呢,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黄道吉日!”
话音未落,洞内一干山炮,早已相拥而眠呼噜声此起彼伏了。
这效率!
“玛德!”拓跋羽哭笑不得:“这睡眠质量,没心没肺傻吃NIE睡嘛!”
“二师兄,西康人开始退军啦!您快瞧啊!!”
听到师弟兴奋地呼喊声,拓跋羽丢下烟卷往下一看,可不是咋地,山脚下,投鼠忌器的西康军,给自人体防护墙后猛然冲出的虎贲军,杀得哭爹喊娘,四下溃散。老白羊当场气得吐血山童,夔牛大公爵眼见失去了战机,只得救了老基友,带领残军渐次撤离战场。
“仗打完了,都别踏马的装睡了!”
铁甲飞鹰不客气的连踢带打,把车轮国的百十来个穿得跟山顶洞人似的家伙弄醒,找来绳子,像穿蚂蚱一样绑了一串,牵到策马登上山道的帅旗面前。
“将军大人饶命啊,我独孤孤独嘟咕噜嘟噜犊子将军和家族里的两百来户人家,就是靠着打猎收过桥费勉强糊口的穷苦人家弱势群体啊,执政这几年,休说贵国公民,就是从贵国境内跑过来一只鸡我都没敢杀过,都原封不动的炖好了再给送过去!俺不想死啊,您是大英雄,杀了我们这些小人物,也不能为您的不世军功和无上荣耀增添任何光彩余热啥的啊!求放过!”
跪在我马前的两米八大个子,磕头磕的通天响,脑门都磕破皮了流血了,求生欲望可说是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