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回头,这裂天破手中的“裂天刀”已飞出一道狂野刀光,好似天河倒泄般,汹涌彭拜的向我席卷而至!
我一看要糟糕!
这个虎贲莽夫,一定是把我当做狼牙督府的人了,却才我刚刚劈死了狼牙第一猛人康烈豹,大气还没喘匀乎呢,哪里有力气扛过这家伙那一刀?
危急时刻,我顾不上脸面,大声疾喝:“裂师长,你四不四瞎?!伤了我一根寒毛,劳资让你哭都找不到正调!”
我的话音,甫一传入对方的耳朵,裂天破豹子眼猛眨,适才看清楚我的样貌,当时半空中的虎躯一震,间不容发的来了个急刹车,手腕急扭,刀锋一歪,带走我两根刘海长发,将我身左两尺处的一块“石敢当”大石头一劈为二!
好险!
就差毫厘啊!
险之又险,我就被裂天破这瞎眼睛的孙子给劈成两半了!
我的汗都吓出来了,原地愣了十多秒没反应过来。裂天破更是吓坏了,收起大刀疾步上前扶助我,既悔恨又惊喜地叫道:“虎爷!虎爷!怎么回事您呢?哎呀呀,都是我猪油蒙了狗眼,没看清楚是您啊,差点酿成大错,您也是,好端端的,给敌人求杀情啊,搁谁谁都得急眼啊!”
我一顿小拳拳打他胸口,破口骂道:“你还有理了是不?吓死爸爸了刚才你知道吗?给你点脸啦,连爸爸都砍,你知道个啥啊,这个萧念雅小妞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哥、她表哥分别手握剑南、陇西两大军区的兵权,举足轻重,她的生死,直接影响到两大军区的忠叛立场,甚至可以关帝国的存亡,她要是死了,你裂天破八颗狗头加一块都不够我砍的,你姥姥的,我都快被你吓尿裤子了!”
“裂天狂刀”裂天破又好气又好笑,连连赔不是说:“我错了我错了,虎爷虎爷,咱们爷俩都好几年不见了,看把您气的,消消气消消气,我保证不伤害你这小情人一根头发丝就是了!”
我喘道:“算你小子孝顺!”
裂天破呼地回身,朝战局中的四名双刀客喝令道:“王旅长汪旅长付正旅长郑副旅长统统给我打住,虎爷有令,不许冒犯萧小姐!”
那四个刀法浑雄狠厉的虎贲将官,听到传令后,同时虚晃两刀,跳出圈外,各自摆了个酷炫的姿势,八柄短刀锋利刀剑遥遥对准萧念雅周身不同的要害处,刀光闪亮!
这个时候的萧念雅小美妞,都打蒙圈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粉汗直流,她手持断剑,惊诧不已的环视四个敌人,心里还纳闷的:“这四个玩刀的,明明占据了优势,咋打着打着就不打啦?难道是中场休息、还是他们良心发现了??”
看着看着,萧念雅就一眼看见站在裂天破高山一般威猛身躯之后、浑身伤痕血污的我,少女芳心一颤,颤声轻呼:“虎爷,小妹总算见到亲人了……”
心神震荡之下,“陇上云烟”娇躯一颤,就要摔倒——
裂天破眼疾手快,一个虎步跨出,探臂接揽住了少女的细腰:“姑娘你没事吧?”
我虚弱的说:“阿破啊,男猪脚的戏份你都敢抢,你这是要谋朝篡位啊!”
裂天破尬笑两声,顺势将萧念雅柔软的身子交到我怀里:“我这不是看虎爷您受伤手脚不方便,暂时代劳一下嘛!您想多了!”
我懒得理他,低头柔声问少女:“萧美眉你不碍事吧?”
萧念雅眼中水光隐隐的道:“我没啥大事,就是心肌缺血脑瓜子直迷糊,补点止咳糖浆和燕窝粥就好了,对了,吕家小妹和二先生怎么样了?你没为难他们吧??”
我说:“没有,他们爷两都好好的在前厅休息呢,就是受了点皮肉之伤,我的部下保护着,万无一失。”
萧念雅羞涩的把头埋进我胸怀欣喜地道:“我就知道虎爷您不是绝情绝义斩尽杀绝的人儿,你真好!”
我欣慰的摸着少女的头,顺口来了一句:“你好她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一旁的单身汪裂天破,怒气一脚,踢飞眼前的狗粮,转身朝着另外四个200度大灯泡咆哮道:“你你你你!你们四个呆头鹅,还愣在这里看神马西洋景儿?马上滚去协助欧阳副师长搞定花圃!”
那四个少将级别的武官,唱着“我们不一样”,带刀愤而离场。
我觉着裂天破这大亏块头在旁边,我空有一身泡妞的本事无法施展,于是乎,我曲线救国劝导他:“我说阿破啊,这里边有需要你了,你快去帮助欧阳那一块吧,一路顺风哈!”
可气的是,裂天破这厮,是个死脑筋,看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一根筋的表示:“那不行啊,虎爷您老现在身上有伤呢,身为您标下五虎上将第一,俺可不能擅离职守,我要肩负起保护您的重责,贴身保护,寸步不离!”
我气坏了:“贴身保护不是不可以,打你这坐我怀里可就有点过分了哈!”
“裂天狂刀”赶忙拍拍屁股站起人来,嘻嘻地笑道:“萧小姐你坐你坐!”
萧念雅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道:“虎爷,野少对我和我哥有过活命大恩,如果他日战场相逢,您可否答应小妹饶他一次,给他一条改过自新的生路?”
我无奈至极的凄凉道:“仗已经打到这个地步,就算我放过他一马,小野也会不绕过我了吧?”
萧念雅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叹息道:“你我外城门分开后,我一路遭遇狼牙高手袭击,张阿劳、吹鸡、崔芙蓉、康烈豹等,悉数毁命于我手,我跟肥安、小野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我方也付出了五金刚和杨团长等多人的牺牲,一场大战,两方都死了那么多人,我们三兄弟,说什么也要最后一决生死!”
萧念雅轻声道:“虎爷,我听说关押小嫂子哥舒小刀和西康反战联盟两位大佬的酒窖那里,打得也万分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