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君臣俱欢。
当然,要让他辞官而去,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仿佛多跟乐松说一句话就算脏了他的嘴一样。
但除了蔡邕,又有几人能在短时间内为鸿都门学招揽有足够天赋的学生呢。
玉米、番薯、土豆更是想都不要想,就算现在刘辩有一支能够远洋航行的船队,能够探索到美洲等地,这些作物究竟演化到了何种程度都还两说呢!
兴奋之余,他又看到乐松,马上想起来还未完成的弹劾,继续道:“陛下,臣以为乐松不宜再居于门学祭酒之位。”
蔡邕虽还觉得有些遗憾,但整个鸿都门学都到了他的手底下,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现在的他也不怕身边的宦官因此怀疑什么,反正宦官们也看不懂,他也不需要给出解释。
想了想,刘辩觉得还是要为将来鸿都门学中学有所成的学生提供一条为官的通道,不然恐怕会缺乏吸引力。
唯有乐松心中苦涩,他虽然保住了祭酒的官职,但鸿都门学如何改弦更张的决定权还是被天子交托给了蔡邕。
而且鸿都门学成了研究机巧之所,其中的学生更没资格外任县长之类的官职了。
卢植、蔡邕与乐松皆应。
犹豫片刻,他又大着胆子问道:“陛下,门学之中,原还有些精通书法辞赋者,亦有弟子在侧,不知是否要驱离……”
在云台殿中又只剩下侍奉的宦官之后,刘辩命人取来一张白纸,想了想,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在刘辩看来,既然鸿都门学早就起不到制衡太学的作用,他也不认为书法绘画辞赋之类的艺术是治国需要的才能,不如让鸿都门学另辟蹊径。
出宫之时,他望着蔡邕的背影,正要上前说两句好话,却见蔡邕根本没有同他说话的意愿,只留下一句“我明日会携属吏去鸿都门学,定下章程”,然后蔡邕头也不回地直接上车离去了。
刘辩对于乐松在支持华佗和张仲景的层面上的聪明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在找不到其他工科人才的情况下,他还是想用一用乐松。
要是看不上太学策试,又没能力留在鸿都门学,那就是活该了。
天生热爱又有条件和机会的人还是太少了。
乐松终于反应过来,拜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心中则想着,这下鸿都门学将来可不就由他管制了吗!
刘辩虽然将上学时候的很多东西都还给了老师,但一些基础知识他还是明白的。
所以,还得靠最原始的手段――实验。
刘辩又将此要求发给了尚书台。对于尚书台,只能说谁用谁知道,越用越好用。
其实汉家有一个负责土木的将作大匠,其下掌有工徒,但其主要负责的是宫室、陵墓之类,术业过于专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