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云岫便不再动,可是软玉温香在怀,又哪里还是不动就能解决问题的?
半晌后,战长林忍不住唤:“岫岫?”
“嗯?”
居云岫的声音从怀里冒出来,有点瓮,可还是很清醒的。
战长林欲言又止。
居云岫主动:“做什么?”
战长林眼眸微动:“没什么,就问你哭完没有。”
“没哭。”
“我看看?”
居云岫闭着眼睛,深吸一气后,抬头。
战长林吻上,唇瓣相接,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思一触即燃。
灯火摇曳,投映在纱幔上的人影重合又分开,分开又重合,案上一派狼藉。
上床时,居云岫攀在战长林耳边低语。
战长林很爽快:“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
次日,天光大亮后,一大批朝臣、贵胄在神策军的“护送”下离开邙山,返回皇城。
“听说战长林已把赵霁的人头砍下来挂在了朱雀城的城门上,而奉旨入京的武安侯不是旁人,正是长乐郡主?”
“什么?武安侯怎会是长乐郡主?!”
“……”
“那陛下呢?不是说陛下还在邙山里养伤吗?为何今日回城不见玄影卫,不见圣驾啊?”
“来人!陛下何在?陛下何在?!”
“……”
途中的吵闹声一刻没停过,负责护送的神策军将领并不喝止,但也没有回答,忧心忡忡的一众朝臣、贵胄心里更加不安,你争来,我辩去,或是在怀疑所闻消息的真假,或是在质疑究竟是谁在造反。
及至皇城朱雀门下,一支车队终于安分下来。
城楼上,一颗长发飘飘的人头悬在半空,瞪直的一双眼盯着底下,众人认出其人,惊恐地闪开目光,收住喉咙,一个个跟受惊的鹌鹑似的,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
护送的将领亮出令牌,城门“轰”一声大开,车队穿过朱雀门,沿着甬道向承天门而行,不久后,抵达永寿殿。
大殿前,乌泱泱的将士整齐划一地站立着,似利剑一样,招展于风里的旌旗上赫然画着苍龙的图腾。
有人认出这些战旗,悚然一惊。
“这……这些是苍龙军?!”
“苍龙军?苍龙军早已在雪岭全军覆没,他们怎可能是……”反驳的人看到风里展开的战旗,哑然结舌,一脸难以置信。
“大人们,请。”
神策军将领引完路后,示意众人前行,众人抬头,丹墀上,正并肩站着一对璧人,正是战长林、居云岫。
战长林仍是一身战甲,单手抱着兜鍪,修眉俊眼,肤色白皙,一头散发扎成马尾,英气里便多了些许令人生畏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