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柔叫了三遍何肆吃早食了。
何肆这才推开房门,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今天是初一,老话说初一不出门,何肆入了桌,快速划拉几口,一碗白粥下肚,他又放下碗筷就再次把自己关回屋里。
何花有些担心地问道:“爹,小四他……”
何三水头也不抬,说道:“甭管,他没事。”
巳时正,何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门。
不过他的脸上虽有倦意,眼神却是明亮。
何花与何叶又在玩着推枣磨的幼稚游戏。
没见何三水的身影。
何肆问道:“我爹呢?”
何叶一耸鼻子,嫌弃道:“被你那铁牛大哥拉去喝酒了。”
听闻父亲不在,何肆有些失落。
他已经摸索出了些许名堂的,本来还想着向父亲展示一下呢。
他虽然还做不到不用眼睛去看,但是一瞥之下再动手,已经能接连斩出十一刀而不落空了。
当然,被他劈砍下的香头也没有短到毫厘,比起父亲神乎其技的刀法逊色了不知几何。
但至少能得到一些父亲的肯定。
何肆又问:“怎么也没见着娘?”
毕竟爹不着家是常事,娘不着家可不寻常。
何叶抬起头,翻了个白眼道:“小四啊,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一出房间不是找爹就是找娘?”
何花瞪了一眼妹妹,才对何肆说道:“娘在屋里头睡觉呢。”
忽然,何家向里敞开着的大门被人敲响。
“请问,有人吗?”
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好似春日惠风,只闻其声仿佛就能想象到那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的蕙质兰心、宛转蛾眉。
何肆走到门口。
面前站着的是一名身着素衣的柔美女子,婷婷袅袅,玉软花柔。
何肆微微失神,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子,竟比姜桂楼的红夫人都要多上几分韶颜稚齿。
当然,何肆毕竟年轻,不懂熟透的桃子远比青涩的梅子好吃的道理。
“您是?”何肆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停留,怕被误认为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