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陆战一忙道:“找那个钰王问问不就是了!”
“老夫已经问过了!”东方启阳边摇头边道:“公主殿下说了,那个人钰王也不知道!据说是个怪人,我断定,那就是我师兄无疑了。”
“据我看,你师兄多半不在这世上了!”陆战一灌了一杯酒才道:“要不,齐国早就找到他了!所以您也没必要和一个不在世上的人争什么第一了,还不吃饭的”
“你不懂!”东方启阳连忙道:“你想想,我自称神医,若是连一个死人的药方都比不上,那我这神医还算个屁啊!任何事情到了一定的境界,那都要求好的!老夫一样!既然称了这神医,那势必要做到医术天下第一的。”
“先生!”陆战一又给东方启阳续了一杯酒:“依照您看,那个钰王”
“你是想问老夫他还能活多久吧?”东方启阳接过陆战一斟满的酒杯阴沉的笑道:“别以为老夫眼拙,你小子对公主可是怀着心思的!”
“没错!”陆战一索性坦白:“她是公主也好,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好,我就是中意她!”
“哎!”东方启阳叹了口气:“年轻人,不自量力啊!那可是楚国的长公主,你一个穷小子有心也没用!”
“那我总可以长长久久的陪着她吧!”陆战一不服气道:“那个钰王着实可恶!刚见面就说我爱慕公主,还说什么真心要被善待,要帮助我!可是你看看现在,他还不是处处献殷勤的!”
“噢?”东方启阳抬眼看了看陆战一:“他当真说过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大了!你怎么不早说!公主殿下知道吗?”
陆战一摇了摇头:“我爱慕公主,她还不知道呢,我怎么能”
“那就是离间计!”东方启阳眯着混沌的眼睛道:“你想想,他可是楚国战了一年才迫不得已来的,怎么一来对公主就深情款款的呢?这其中必有诈!只是公主殿下此刻深陷情网不知道罢了!你这个做副将的可要提醒她啊!”
“我当然想了!”陆战一不由怒道:“可如今我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战一才来求先生!”说到此处,陆战一不由压低声音:“先生,公主殿下素来不听劝,先生若是真心为殿下,不如就在药里做点手脚,直接”陆战一说着用手在脖子上狠狠的划了一下,示意东方启阳要了齐炫钰的命。
“不行!”东方启阳连忙道:“那岂不是砸了我神医的招牌了!老夫手里从来不会医死人的!”
“先生!”陆战一不由站了起来对着东方启阳双手一抱深鞠一躬:“若是那个怀着异心又欺骗公主,肯定会有后手的,到时候被算计的是我们!倒霉也是我们。您仔细想想,上次毒香的事。那毒到底是谁放的?想必先生也不会相信是那个刺客放的吧!若是如此,那个钰王又怎么会替刺客求情放了他?”
“噢?”东方启阳一挑眉:“你方才说刺客被放了?谁下的命令?”
感情东方启阳这会子才回过神神来,陆战一连忙道:“虽说是殿下下的命令,但是却是钰王求的情。”
见陆战一弓着腰站着。东方启阳按了按手掌:“坐下说!边吃边聊!你给老夫详细说说”
陆战一到东方启阳房中饮酒的消息,不到晚上就传到马娉婷的耳中。
“陆副将向东方先生抱怨殿下不通过他的同意就放了刺客,还说钰王心怀不轨。”小太监将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向马娉婷禀告:“奴才还亲耳听到那个陆副将让东方先生在药里做手脚!为的是能长长久久的陪在公主身边。说他自己爱慕公主许久了,不管公主是什么身份,他都中意你,还说钰王除了好看就是个病秧子,短命鬼”
这个小太监平日在行宫里最是机灵,所以马娉婷才派他去侍奉东方启阳。没想到陆战一对他却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因此向马娉婷汇报的时候,小太监就添油加醋的狠狠的说了一番。
只听到此处,马娉婷一张黑脸又变成了猪肝色大声吼道:“闭嘴!”
见马娉婷怒了小太监连忙道:“长公主息怒,都是小的错!还请殿下惩治。”
马娉婷深吸了口气平息了喷薄而出的怒火:“你下去吧!记住了!你今日听到的话,若是有一个字外传,本公主就拔了你的舌头!”
“多谢殿下开恩!”小太监磕头如捣蒜:“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喝哑药,断然不会泄露半字!”
“哑药就算了!你素来衷心本公主信的过你!去吧!”
马娉婷的侍从找到陆战一时,他才踉踉跄跄的走向自己住的小阁。见马娉婷的侍卫迎面走来,陆战一咧嘴一笑:“刘侍卫,可是殿下唤我?”
“你死到临头了!”刘侍卫见陆战一此时还是一副烂醉的样子不由吼道:“堂堂副将烂醉如泥!你可知罪!”
“我有什么罪?”陆战一没好气道:“公主殿下连罚我都顾不上了!”
刘侍卫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两人道:“绑了!”
见两个侍卫拿着军绳索将自己困住了,陆战一才回过神来:“为何捆我?谁给你们的胆子?”
见陆战一不服气,刘侍卫对着他苦笑道:“你不是说公主殿下顾不上惩罚你了马?这不就是顾上。”
随即刘侍卫大声道:“副将陆战一军中一再饮酒,屡不听劝,新旧两罪并罚!领军棍六十!即刻行刑!”
三十军棍已经让人轻则重伤,重则残疾了。这六十军棍是要将他打死吗?陆战一的酒顿时醒了大半:“不行!绝对不行!我要见殿下!我有要事禀告!那个钰王绝对有鬼!”
“你省省吧!”刘侍卫无奈笑道:“你和东方先生说的话,殿下已经全然知晓了!殿下说了,若是这六十军棍,你还有幸活着,也不要再来她的军中了。她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不!”陆战一挣扎着嘶吼着:“你去告诉殿下,她被骗了!”
“堵上他的嘴!”刘侍卫叹了口气:“按照殿下的吩咐,拉出去行刑,切不可惊扰了钰王歇息。”
听到刘侍卫这么一说,陆战一顿时停止了挣扎,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刘侍卫,且慢!战一最后求您一次,等打完了军棍可否通知一下东方先生,他是我同乡,我想让他给收个尸”
“堵上!”刘侍卫对着身旁的侍卫道。之后才对着陆战一道:“这个小的要问过殿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