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胎灵,孕妇体内的胎儿会很快化去,即使侥幸出生,也会变成一个痴傻之人。”
无论是滑胎,还是生出一个痴儿,都不是权少顷想看到的结果。
“这个孩子爷一定要保住,可有什么稳妥的办法?”
燕三就知道,这位爷不会接受以上两种结果,现在只有一种极其危险的办法可以一试。
夜里,是医院中阴气最盛的时候,权少顷坐在特级病房的沙发上,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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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顷微闭双眼似在休息,自从宋朝被绑,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妻儿就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他也可以趁机打个盹。
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在病房里,卡塔莎一直偷偷打量着,他身上的气运太盛,一般小鬼闻到他的气息,恨不得多长出一条腿,就怕跑慢了,被他身上的国运之气灼伤。
一个国家的运转,裹挟着无数人的命运,它就是一个庞大的机器,滚动向前无可匹敌。
国运加身的人,通常都是天道的宠儿,出入之地皆是遍地生辉,任何邪祟无不避让。
卡塔莎见他睡着了,从手镯中冒了头来,慢慢向男人接近,虚空中响起锁链的哗啦声。她是从困着自己的鬼庙中逃了出来,却被一根魂绳与宋朝连在了一起。
这个女人的昏睡不是她动的手脚,是她的灵魂感应自己的存在,用自封的方法护住肚中一息尚存的胎儿。
只要那个胎儿不死,她与宋朝之间的魂绳就无法切断,卡塔莎满心的仇恨,一心只想将那对狗男女报仇,不想再世为人。
宋朝封闭魂窍,宛然活死人一般,她想做什么,也无处下手,卡塔莎心中愤闷,就想到权少顷那里找些乐子。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藏着什么东西,牵引着她的注意力,卡塔莎飘浮在虚空中,魂体中伸出一根管子,与昏睡中的女人相连。
这个画面有点像泡在母亲羊水的里胎儿,腹部生长的脐带与母亲紧密连接在一起。卡塔莎在权少顷的面前晃来晃去,不见他有苏醒的样子,胆子就大了起来。
冲着熟睡中的男人吐阴气,权少顷额前的碎发微微浮动,呼吸间吐出白色的水雾。很冷吧,让你神气,让你国运加身,回去就让你感冒发烧。
卡塔莎正洋洋得意,权少顷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眸毫无睡意,他是在装睡。鬼娃娃转身就想跑,却被权少顷一把扯住身上的锁链。
卡塔莎修为再高,也没有到达可以幻化实体的地步,这个男人是怎么抓住她身上的锁链。
男人伸长的手臂,露出手腕处的七宝锁魂铃,这可是一件宝贝,死了的人戴上它,可以保住体内魂魄不灭,黑白无常来了也只能摇头离开。
被人扯住‘小辫子’,卡塔莎极其不爽,回头就冲着权少顷就是一顿鬼吼。男人也没惯着她,伸手就给她一个大逼兜,直接将她扇到了角落。
卡塔莎爬起来就想报仇,却见到男人手中多出一对绿色的珠子,当年那个黑心的法师,怕遭到她的反噬。将她的骨灰分成三份,制成三对绿色的珠子,分别藏在三只玩偶的身上。
宋朝手中的就是其中一只,权少顷乍见到这对珠子以为是某种宝石,经过鉴定之后才知道这是由人的骨灰制成的。
人的骨灰尘一般是白色的,有些人常年服用某种药物,骨灰受药物影响呈现不同的颜色。卡塔莎临死之前很长的时间里,一直被法师浸泡在特制的药水中,她的骨灰呈现绿色。
这是权少顷调查卡塔莎的过往查到的,她生前很惨,死后还被当成‘血包’不停的吸食福报。
燕三说像她这种生前被邪法炼化,死后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庇护一方的儿童,拥有信仰之力的鬼仙很难得。
胎灵不可复生,也不可能再向地府讨一个,她即吞食宋朝腹中胎儿的胎灵,又与宋朝建立了灵魂上的联系,这是一份机缘。
见到权少顷手心中的珠子,卡塔莎立刻将怒火抛之一旁,像一只见到骨头的狗,眼中近似贪婪的望着那对珠子。
正确的说是她自己的骨灰,人有三魂七魄,人死后天魂归天,地魂归地府,人魂守在自己的尸体旁,被称为守尸魂。
人有阳寿,鬼也有阴寿,一只鬼阴寿有多长,就要看他什么时候去投胎,否则将一直守在自己的坟前。
卡塔莎是个特例,她生前被人炼化三魂并没有分开,所以她才能保有神智。生前的骨灰对一只鬼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有些黑心的法师,会利用鬼魂生前的尸身,协迫鬼魂为他们办事。
权少顷合上手掌,绿色的光芒隐去,卡塔莎如梦醒般后退,然后是无法控制的愤怒,眼睛的颜色也变成阴森的绿色,冲着他就扑了过来。
权少顷反手又给她一个大逼兜,卡塔莎再次被抽飞,男人手腕上的锁魂铃是个宝物,不但能让他见到鬼,与鬼勾通,还能真真实实的与鬼接触,其中就包括打鬼。
这个男人身上有国运,自己无法对他做什么,卡塔莎阴森的目光转而望向床上的女人。顾不上她们之间的牵绊,心中只想着杀人。
她冲着宋朝扑去,身体在半空突然卡住不动,又是这种感觉,像是被人卡住了命运的咽喉。卡塔莎转过头,看向被男人踩在脚下的铁链。
“无论你将来是人还是鬼,永远不要想着伤害她,否则爷不介意让你再死一次。”权少顷脚下碾着铁链,表情比她这只恶鬼还要恐怖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