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也算半个圈子里人,见过很多腌臜的事情,刚刚那般得罪了人,宁宁进到包房内又喝了许多酒,更时刻不敢离开好友的身边。
Alva提着酒杯走到宁宁身旁,轻碰她的酒杯。
“好戏要开始了,宁大设计你准备好了么?”眼神晦暗不明,活像正欲攻击的毒蛇。
话音甫落,包间的门打开,由外走进两男一女,Alva的脸变戏法一般,散开满脸傲容,春风柔媚起来。
与之相反,包间内温度陡降几分,交杯换盏的声音悄然敛去,权少顷插着双手缓步而行,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富有棱角的面部跳动。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位爷是皮骨之美占全了,除了那一身生人勿近阴厉气息,权少顷生了一副好皮囊。
近一米九身高,身躯凛凛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一身看不出牌子的纯手工西服,将他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彰显无遗。恕宋朝胆小,只匆匆从他身上扫过两秒,目光多一秒不敢在他身上停留。
权少顷这样的男人,往往代表无尽的麻烦,宋朝最怕麻烦了。
“爵爷,人家等你好久了。”Alva上前一步,却又不敢太靠近那个神只般的男人。
权少顷轻哼了声,长公主的出现让他很不爽,满脸写着惹老子者死。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我刚才衣服弄脏了,阿忱帮我去取衣服。”
画芝言语间,目光一直往宁宁方向飘,宛然正是在扞卫自己的地位。
“画小姐穿什么都漂亮。”Alva一改适才的傲慢,语气带着讨好。
狗腿!宋朝最讨厌这种人。
“宁小姐恭喜了,今天时装秀很成功,真希望我和阿忱结婚的时候,你能为我设计婚纱”
陆忱甫进包间时,脸色臭的要死,会场时明明看到自己,却当他不存在般,宁宁照样忙东忙西。心里越怄越气,强拉着表哥和画芝进了这间包厢。
“当然可以,即使画小姐嫁的是旁人,也可以找我设计婚纱。”三个人一踏进包房,宁宁如同打了鸡血般,毫无醉态。
“……”画芝关节泛白,可见气得不轻。
画芝与路忱青梅竹马,双方家长又是几十年的革命感情,一见面亲家长亲家短的叫个不停,路忱父母态度很坚决,无论路忱外面怎么玩,娶进家门的只能是画芝。
宁宁是留在路忱身边最长时间的女人,宋朝曾问过好友,是否对路忱动了真情,她只是不明深意一笑。明知是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好友不肯抽身,宋朝为其忧心不已。
权少顷不喜欢这种女人间的斗争,拍拍表弟肩头,双双径直走到专属位置坐下。权少顷爱好红酒,早早有人将红酒备好,以备他来时享用。俩人身边的位置被Alva和画芝占据,一双电眼来回扫了包房的人数遍,以防有人居心不良。
这俩个蠢女人,宁宁嘴边笑纹加深,就是这个笑容,第一次见面俘获了路忱的心。俩人同居两年,这位枕边人路忱完全看不透,人明明就在身边,又像离他很远。
画芝与他的关系,从来没有隐瞒,宁宁表现只是淡淡的。有时画芝故意刁难,言辞尖酸刻薄,她多时置之不理,偶而也会言语还击,似乎一切尽看心情。路忱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十分的不好。
路忱的目光一直围着宁宁打转,画芝十分生气,碍于身份不方便发作,向Alva使了个眼色,Alva立刻心领神会。
“今天这么开心,不如大家玩骰子,输的人罚酒。”
Alva在模特界混了两年一直不温不火,见识过这个圈子各种丑陋与黑暗,没有一个靠山,永远都无法出头。她将目光锁定权少顷的身上,众所周知权少顷十分爱玩,赛车、游艇、狩猎无一不精通。
鲜有人知道权少顷是位赌徒,一夜下来赌桌上几千万输赢。想在短时间内成为全能赌神,那不可能,不过只专于一门,请专人授教,赌技极短时间会大幅度提升。Alva便是如此,利用苦练骰子绝技,成功自荐枕席。
“宁姐,玩几把,全当助兴。”
适才凶相毕露,转脸又‘宁姐’叫的好不亲热,宋朝恐有诈,拉拉好友的衣角,示意不要上当。
宁宁投给好友个放心的表情“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