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从来不哄女人。”此话非虚,从来只有女人千方百计讨好他的份。
垂首望着怀中那颗小脑袋,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不时有一两颗水珠滴落,冰冰的触感滑过他的腹部,滚入那片神密丛之中。明明水珠是冷的,在他的腹部点燃一点点火花。
“从来没一个女人,能让爷儿牺牲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爷儿可是很贵的,这笔帐爷儿会记住,以后找你慢慢算。”
“可不可放开我,不用为我取暖。”权少顷一掷千金,他的帐可欠不起。
“不可以……”
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还嫌弃。
耳朵贴在权少顷的胸口,每一次他说话,可以清晰感觉胸膛的起伏,略略沙哑的嗓音,近得可以看见喉结上下滚动。宋朝头有些发晕,不只是权少顷男性荷尔蒙在作怪,还有身体热量流失严重,大脑在报警。
“明明有机会逃走,为什么选择回来救我。”
“王家兄弟侵犯我的时候,你也帮了我。”
笨女人,王家兄弟在演戏,而自己也是顺应剧情,她只是这场报复戏码中的一个意外。钱这种东西他从来不缺,随便一个女伴去趟国外购物,都不只那个数。
“我一直想问,王新燕肚子中的孩子是你么的?”
这是宋朝心中一个结,她怕自己不顾性命救的人,是个背信弃义的渣男。
“不是,这件事情我一定查清楚。”
权少顷的孩子哪有那么好怀,对付那些耍阴谋玩手段,岂图怀自己孩子的女人,他的手段十分狠毒。
“我有累,想睡一下,雨停了记得叫醒我。”宋朝语音很轻,轻得刚刚飘出口腔,便在空气中消散。
“爷的胸膛当成床睡,收费可是翻倍的。”
回应他的是宋朝浅浅的呼吸声,收紧双臂,压缩两人之间空间,避免过多体温流失。权少顷倚在木头上,像一只袋鼠妈妈,温柔轻扶鼓出一块的腹部,有那么一刹那儿,忽然发现这种感觉很好。
宋朝皮肤微冰,像极上好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混身上下没有二两肉,能清晰摸到她的肋骨。明明身材应干瘪如枯枝,胸前那两砣肉却份量十足,顶在他的胸膛,心痒难耐,真是个妖精,没错白骨精。
雨下了两个小时,下午时候雨势渐小,半个小时后雨住云收,阳光直射大地。权少顷睫毛颤动,不知什么时候他也睡着了,怀中的女人好像沉侵在恶梦中,身子时不时会抽动一下。
“雨停了”轻轻摇动怀中的女人“你是不是想赖上爷的身体”
宋朝双眼紧闭,身体抽动更加严重,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她的身体还是湿漉漉,不是雨水好像是她的汗水。
“宋朝,宋朝,你醒醒。”
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面对眼前沉睡不醒的女人有些慌张。宋朝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嘴角微张,呼吸间可以闻到巧克力的味道,是糖。
低血糖像个隐形杀手,平时只是一些晕眩、出汗的小毛病,一但长时间没有摄取足够糖份,大脑会缺氧陷入昏迷,甚至失掉性命。
糖!打开宋朝随身零食包,里面空空如也。
权少顷不停的暴走,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麻烦,宋朝以生命之重,打造一座牢笼,若这个女人死了,内疚会困住他一辈子。
“人那,都死那去,平时围在爷的周边,连个绑匪都无法摆平,一群蠢蛋。”
即使在黑黢黢的衣箱中,与发臭的女尸为伍,权少顷无法如此失控过。头顶一百米以上,一群人也濒临失控的边缘。
手机发现的信号,锁定这座大山,一座山说小很小,由太空远望,只是曲折的一条钱。说大也很大,一条秦岭,山分南北,岭两边的动植物大不相同。
这座大山隶属于c军区,权少顷的四姨夫是c军区总司令,一声令下,数千名军人将大山团团围住。司令夫人发下话,自己的外甥要全头全尾的回来。
怕绑匪狗急跳墙,伤害肉票的性命,第一时间没有大规模搜山,派出全军最出色的特种部队——军刀,进山搜救,带队的是军刀大队长,也是权少顷表弟陆忱。
王家三兄弟中的两人在c军区特种部队服役过,熟悉他们的战术技巧,在这座大山中与他们玩起了捉迷藏。陆忱思维敏捷,很快发现他们兄弟在与自己兜圈子。
王家兄弟了解军刀,同样军刀了解他们,陆忱很快制定了诱捕的方案,老三落入他的陷井中。王家兄弟曾是c军有名的军王,老三更是勇猛着称。
落入陷井的老三,像只发了狂的疯兽,十分暴燥,拼杀时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军刀队员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老三被押制在地上时,口中不停的叫骂,当问到权少顷下落时,老三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活埋’。
围捕王家兄弟时,一直没有发现权少顷的踪迹,一种不好的感觉滑过他心头,陆忱不敢往最坏的可能去想。权少顷虽然身上没有任何官职,却是权力中心极为重要一份子,他若出现什么不测,帝国的权力政局,将会出现一次地震。
老三的口供,陆忱没敢丝毫隐瞒,第一时间报告总司令,霍战北听到这个消息,头翁的一声,权少顷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他最欣赏晚辈中的一个。
霍战北不愧在军政中摸爬滚打几十年,很快冷静下来,找到王老三供词中漏洞,按常理如果权少顷惨遭杀害,王家兄弟第一时间会逃走,绝不会在大山之中与他们周旋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