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面部的霜雪已经融化,权少顷不停拍打着她的脸,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宋朝,你醒醒……不是想和爷斗么,你现在倒在爷的门前是什么意思?”
“宋朝,你最好马上给爷醒过来,只有你活着,对爷来说才有意义。”
“爷命令你马上醒过来,你敢死给爷看,爷就将杜家那对母子剁碎了,给你陪葬。”
宋朝实在太冷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暖和的地方取暖,耳边却总有一只猛兽在吼叫,最后甚到拿她家人的命来威胁。
睫毛上的水珠抖动了一下,宋朝的眼打开一张缝隙,她想看看那只猛兽长什么样子,就对上了权少顷那双酝酿着血色旋涡的眼眸。宋朝心脏猛的一缩,就想躲回那个温暖的地方,权少顷却将她人连被子一同抱进了怀中。
“不准睡,敢把眼睛合上,爷就立刻命人将杜家母子抓来,脱光他们的衣服,就站在你刚才所站的地方,晕过去就把他们救醒,直到他们双手朋脚全部都冻掉,然后被活活被冻死。”
宋朝算是捏住了他的软肋,权少顷何尝不知她的短板在那里,她可以拼上性命,还不是为了那一对母子。
论威胁人权少顷可是个老手,宋朝那如千斤重的眼皮,因为他的这番话慢慢睁开,嘴中满是人参的苦味。
宋朝识得嘴中的味道是什么,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吊着自己的命,看来自己赌对了,她的小命权少顷比她本人更加的看中。
“爵爷,还是这般不吃亏。”
宋朝吐出的气息,带着白色的水汽,吐在权少顷的脸皮上,透着刺骨的寒意。怀中的女人就一块大冰砣,股股寒意透过紧贴的衣物直往权少顷肌理里钻。
“爷的座右铭你还不清楚么,报仇须趁早,素来不吃亏。”
宋朝嘴角微动,僵直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招惹上爵爷您,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权少顷垂眸看向脸上挂着僵硬笑容的女人,危险!身处险境是种危险,心悬高崖也是一种危险。这个女人是他人生中遇到最大的难题,牵动着他的喜怒,要比那些明处暗处的敌人危险百倍。
“知道危险就好,当初爷用自己的血救了你,你的小命就比别人金贵。你的命是爷的,你身体也是爷的,那对母子原本没有放在心上,为了他们你竟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爷就要考虑做什么及时止损。”
威胁的话就在耳边,权少顷说的极其平淡,宋朝却知道他不只是说说,人命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不算什么。
自己敢拿命搏,是驽定权少顷那么要强的人,在没有得到自己之前,不会让她死去,其它人就不一定了。
熙和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宋朝全身裹在被子中抬上了救护车,全程她都不敢合上双眼,权少顷这个人发起疯来,可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杜学智得到消息赶回医院时,宋朝得到初步治疗,生命体征还不是很稳定,近几天需要密切的观察。来到妻子的病房前,他的手一直抖个不停,不是没有想过求宋朝去爵爷那里求情,可能是他太软弱,抑或为人不够果断,那些恳求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
没有想到宋朝为了不让自己为难,拖着病重的身体到权少顷的会所门前站,一个那么怕冷的人,几乎一到冬天就寸步难行,却咬牙在寒风中站了三个多小时。
没有感动那是假话,更多是愧疚,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树,伸手欲打开病房门,不想房门由内部打开了。
权少顷和厉熙和自内外走来,似乎没有看到眼前的男人,厉熙和那张开开合合不停的中嘴还在抱怨。权少顷是对他十分的轻视,而厉熙和这个人就是疯子,眼里除了医学根本没有其它人。
“我说爵爷,你要是想让那个女人死,何必一次次劳烦我,将她丢在路边不管就好,管她是冻死还是饿死。”
权少顷目光扫了眼裹足不前的男人,语气轻蔑的说“她自己到我会所门前立杆子,我有什么办法?”
这是什么话,如果每个人都能到爵爷的会所门前闹事,那会所生意还怎么做。似乎想到了什么,厉熙和脑中闪过一个念,并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你不会还记恨上次的事情,故意弄个女人来折腾我吧。”
权少顷左眼中的血色未完全退去,还带着点点血色,不明深意的眼神看了厉熙和一眼,看得厉熙和登时跳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