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好,素帕先下车,并绅士的向车内的女孩伸出自己的左手,权全心中冷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纤细白嫩的玉足伸出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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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脚踝处的脚链呢?”
权全脚上的脚链十分的特别,形似铃铛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上面的材质也不是平日里面见到的宝石,素帕第一眼便注意到她脚上的链子,径而注意到权全的存在。
“洗澡的时候断了,拿去修了。”
魂铃是一件难得的法器,上品法器都自带磁场,她怕被那个女人发现异样,那这场狩猎还没开始就要被迫结束,故而摘了下来。
他们不是庄园里来的最早的客人,在他们之前已经来了许多巴颂家族的成员,都好奇素帕带了一个什么女孩子来,纷纷跑到门口围观。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的样貌不同,身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眼中藏不住的贪婪。
素帕担心权全被他们的眼神吓跑,立刻干着喉咙解释道“我第一次带女孩子来,他们太过好奇,没有吓到你吧?”
好奇还是贪婪权全还是分得清,自从卡塔莎从鬼庙中逃走之后,整个家族汲取福报的来源断了。
谁能拒绝长生,富有,权势的诱惑,这些人里有的看上去三四十岁,其实已经年过七旬,他们与卡塔莎同宗同源,都是一个娘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凭什么他们荣华富贵,而自己则成为他们不断输送福报的‘血包’。
权全越想越气,虽再世为人,她仍然忘不了前世的仇,内心被怨气侵染,眸底出现浅浅的绿色。
权全立刻垂下眼眸,报仇的时刻还没到,她不能过早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心中与怨念做着斗争,耳边响起了梵音,被怨气炙烤的内心,登时一片清明。
她朝着梵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青年,二十岁出头,身穿佛衣不染尘世的一丝污浊。青年站在二楼的窗前,颇有些好奇的望向这里,他并没有诵读经文,权全听到的是来自他灵魂的声音。
“扎汶表哥怎么会在这里?”素帕眉毛皱起,害怕这个突然的闯入者,破坏了明天的围猎。
“扎汶王子已经剃度,将去大王恩寺修行,路过庄园这里休整一夜,明天一早就离开。”
T国人有一生都要出一次出的传统,贵为一国的王子也不可以免俗。就像T国奇葩的兵役制度,不管你的户籍上是男人,女人,还是非男非女,都逃不过在决定命运的竹筒内抽上那么一签。
扎汶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他正在房间内做晚课,猛然感觉到一股鬼刹之气。这股气息至阴至邪,带着滔天的怨恨,他生平从未感知过如此强烈的恨意,就想看看来源于哪里。
令他意外的是竟然是一个小姑娘,看年纪比自己小一些,她的灵魂十分的不稳定,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奋力的想从少女的身躯内挣脱出来。
口中念诵了一句佛号,他一进这个庄园就发现了其中的古怪,里面的血腥之气浓得令人作呕。
平常人是闻不到这股味道的,只会无知的赞叹葡萄树长势好,殊不知在这葡萄树下,埋着的是无数惨死的少女,她们生前被人虐杀,死后的灵魂困于此处,心中的怨气不断被阵法激发,催化成福报投射到杀死她们之人的身上。
而她们的肉体就埋在庄园的葡萄树下,成为滋养葡萄的营养。
扎汶问随行的师傅,他该如何化解这些少女的痛苦,师傅告诉他这个世界有因就有果,而佛门弟子是方外之人,不染人间的因果,世间必然会有那么一个人来完结这场因果。
望着走进主屋的女孩,扎汶心中暗想,这个女孩可能便是师傅所说,结束这场因果的人。
子时,阴阳交替,鬼魂出没之时,权全是吞食了这具身体原有的胎灵,才占据了这副身躯,她的灵魂无法与这副身躯完全的契合。
平日里有魂铃的镇压,权全很少出现离魂的事情,为了这次复仇,她摘去了镇压的魂铃,灵魂不受控制的想从身体里跑出来,这种情况到了子夜时分更加的严重。
燕三那个油腻老头曾经说过,她之所以出现离魂的情况,主要是她前世的仇怨太深,灵魂深处她还是那个卡塔莎。
只有她将前生的事情彻底放下,内心承认自己是权全,她的灵魂与肉身才会完全的契合,也就不再会发生离魂的事情。
放下二字谈何容易,卡塔莎被自己母亲虐杀至死,死后被人当成‘血包’吸了几十年,她仇深似海,心中怨气滔天。想让她放下,除非当年的那些人全都去死。
有些时候,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普通人也会出现离魂的情况,多是在睡梦中,也有人管这叫做灵魂出窍。
出窍的灵魂无意识的游荡,醒来后明明睡了一晚,却好像赶了一夜的路,浑身酸痛十分的疲累。多晒几天太阳,睡几个好觉的就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