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香织,她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才好。她的心在痛苦地摇摆,最后的时刻,她抱住香织,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带着大介,快离开吧。
她与她挥手作别。
在极乐街装修最豪华的俱乐部夜樱的顶层七层,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胸前挂着一副黄色墨镜的男人,在拿着一台长焦照相机摆弄。
在绝对禁止拍摄的极乐街摆弄相机,这个男人不是胆大包天,就是在极乐街拥有绝对的权力。
叔父,您在这里拍了好几天,究竟拍到了一些什么呢?
房间内一道扮演的屏风后,跪坐的纹身师傅正在给一个裸露着后背,趴伏在软褥上的女人纹绣。
就连最爱的叶樱您都不拍了。说话的人看一眼屏风后的女人,那女人好像又痛又不服气似的,哼哼了两声。
作为若头,也就是下一代的会长接班人,他对身为舍弟头,也就是本代会长左膀右臂之一的马场,言辞上还是十分敬重的。
马场欣赏了一番手中的照片,才似是而非地重复了一遍若头的话。
究竟拍到了什么呢
总感觉是认识的孩子。
总之,是非常好的照片。
雪姬坐上长发大叔送她回家的车。这十几天以来一直接送雪姬,长发大叔和她已经算是非常熟悉了,甚至雪姬还背下了他的电话号码,作紧急联络用。
桧山很信任长发大叔,在他不在监控车的时间,事情都全权交给了他。
但是当雪姬在问对方该怎么称呼的时候,长发大叔却很随意地让她喊自己安井就行,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人物。
我只是本部长的司机而已啦,给本部长打工的。我只是在本部长给组长挡刀重伤垂危的时候送他去过医院而已啦,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还是本部长提携得好。
这样平时都是一副很随性的姿态的安井,今天却异常兴奋。
总算找到了突破口,只要有了名字和长相,这些人就能一个连一个地揪出来了。
坐在后车座上的雪姬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从来不参与行动和计划的讨论。
夜风很凉。
安井,雪姬突然喊他的名字。
什么?安井浑身兴奋地燥热,感觉自己就是加班过久项目终于有了进展的上班族。
我不参加了。
什么?安井惊了一下,又很快平复下心情,确实,雪姬小姐今天遇到了那种事情,还是要多休息一下才好。
说实话,今天雪姬差点被强暴,还能捡起包冷静地继续拍摄,他也觉得有点佩服。
雪姬最后说了一遍:我是要退出,我以后都不参加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这些之后她就再也不说话了。
在跟桧山电话汇报的时候,安井还絮絮叨叨地帮她解释。
雪姬小姐肯定是压力太大了,处在那种环境下,天天精神紧张,要应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假想敌人,要注意自己人的安全,还想设法去劝说那些援交女孩回家。她就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啦,那些孩子,难道是不知道对错才去做那种工作的吗?不过也好,趁这个机会可以给雪姬小姐放个假,今天的情况真的很危险,虽然她超常完成了任务,但是感到后怕也正常
桧山在电话对面嗤笑一声。
那个女人真的是会感到害怕的物种吗,他又想起了她当着马场那个老头的面,戏耍对方的场景。又想到抽在脸上的两个巴掌,手不自觉地摸上脸。
胡思乱想一阵,桧山的神色阴沉下来,烟也没有心情抽了。
她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害不害怕才站到他对面的。
仅仅只是,又一个若叶出现了。
第二天,桧山来上学了的消息,挑动了所有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