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屿见情况不妙,知道众怒难犯,就问:“你们口口声声说抓偷鸡贼,谁家的鸡不见了?为什么要来旅馆搜查?”
“我家不见了二只。”“我家不见了三只。”“我家不见了四只。”人群中有人高声回应。
那个身材较胖的中年人颇不服气地道:“为什么?就凭这一路的血迹,它一直延伸到了这里!”
“血迹?延伸到了旅馆?这不可能吧?”李浩屿心中暗暗嘀咕,“周老三不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但……”
他犹豫起来,不打门吧,村民在外面闹嚷嚷的,没完没了;打开门吧,周老三叮嘱过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管。正在为难之际,温琴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一脸倦意地走出来。当她看见李浩屿满脸愁云地站在过道上时,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浩屿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嘀咕:怎么前几晚上难以入睡的她昨夜好似睡得很香,直到现在才醒来?
他仔细地察看了她的脸。只见她那红彤彤的脸上夹杂着几丝惨白。接着,他还是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温琴听后,也觉得此事很麻烦。如果处理不当,受到村民攻击也说不定。
两人掂量再三,最后温琴说让她试试。于是她大声地朝村民讲道: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的鸡被偷,我们的确不知情。今天店主人很早就出了远门,留下我们给他看房子,所以,让你们进屋搜查这事很为难。我建议,你们先去其它地方找找,等店主人回来后再来,好吗?”
没想到温琴的一番话,竟让村民之间发生了分歧。有几个大妈就在其中说:“人家小姑娘说得有理,主人不在家,客人不敢作主,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人家,先去其它地方瞧瞧,等周老三回来后再来不迟。”
那个身材较胖的中年人又在人群里起哄:“等周老三回来,恐怕证据早被销毁了!”
一位老大婶道:“张老五,月亮村历来风清气正,不玩地痞那一套,我们首先要尊重他人。人家是远方来的客!”
她这一说,其它村民都有了散去的意思。他们在旅馆外进行了十来分钟的商讨,终于各自拿着锄头扛着锹离开了。
李浩屿与温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们满心狐疑地来到楼下,打开铁门一瞧,果然看见几缕斑斑血迹从外面一直延伸到了旅馆内,且到了院坝中央。
这让他们非常惊讶。正当他们正面面相觑时,那股久违的淡淡尸臭味又飘进了李浩屿的鼻孔。
李浩屿一激灵,暗叫不好,赶紧跑出旅馆四处查看,结果周围空无一人。
第二天傍晚时分,那些村民又围上了旅馆。他们依旧拿着锄头扛着锹,在外面闹嚷嚷个不停。李浩屿与温琴只好打开铁门出去。此时他们多了个心眼,顺手把铁门带上了。
“你看嘛!”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向李浩屿诉苦,她怀里抱着一个被什么东西啃掉一半的西瓜。
“我们就靠种植它过活,没想到这些天总有遭瘟的隔三岔五去糟蹋,好好吃就算了,没吃的还被胡乱砸坏与丢弃。照这样,今后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哟!”
“你们的村长呢?”李浩屿问。
“我就是村长。”那个叫张老五的胖子中年人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一种少见的凶气。
李浩屿没料到他就是村长,但也不胆怯。他走过去,面对面地进行交流:“昨天发生鸡被偷的事,今天又发生西瓜被糟蹋的事,你们村的事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