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咬着牙,没上前抱她。
“七杀……七杀哥哥!”小小的人儿蹿入他的怀中,冰冷的身体与他结实的胸膛紧紧贴合,更能让他极其细致地感受到她的疼痛和颤抖。这样的高度,这样的怀抱,太完美。在那一瞬间,他的心疼得颤动。她……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才找到他?
抬起来的手,犹豫着,还是没有落在她瘦弱的脊背上。语气冰冷决绝:“你是怎么找来的?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不要你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不……”司徒沐言的牙关一直颤抖着,不住地打架,整个身体都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柔弱:“七杀哥哥……言言好冷……”她不在乎他说些什么,也不在乎他赶她走,还说那么多伤她心的话。她抱紧了他结实的臂膀,寒冷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肩颈:“抱抱言言……好不好?”
七杀的身体一阵酥麻,双手紧紧扣住了她小小的身体。所有的防备和冰冷都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决堤,眼眶狠狠一疼,尔后温热起来。按住她的脑袋,然后双手横抱起她,把她抱进温暖的屋子里。
司徒沐言已冻得神志不清,若不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她根本没办法来到他面前。温热的花瓣水中,他们坦诚相对,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
但
是在她七岁之前。
而今,他亲眼看到她身体的美妙变化,身体也起了自然反应,喉咙变得灼热起来。赶紧闭上眼睛,以内力压制着身体里逐渐燃烧起来的燥热,静心帮她洗浴。
她闭着眼睛,疲惫不堪地侧靠在他的肩头。他的喉结颤动着,舀起热水为她淋洗肩颈。被舒服的揉捏渐渐唤醒,司徒沐言轻哼了几声,像是在梦中呓语,又想是被他抚拭之时舒服的呻…吟。七杀微微一怔,紧咬牙关,额头上的青筋突起了许多。
她的柔嫩白皙的手臂搭上他的脖颈,微凉的指尖滑拭着他的肩头。他赶紧抓住了她的手掌,抵着她的额头,面目极其严肃,痛苦地喘息着:“……言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气息而变得灼热起来。他凝着她清澈的眼睛,又把身体的叫…嚣狠狠压制了下去:“我警告你……别招惹我!”
沐言不以为然地笑了,她捧着他的俊毅的侧脸,声音有些颤抖:“言言不明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又怎能算是招惹?”
七杀浑身更热,眼眸里似乎快要淌出血来。他赶紧转过身去,有力的手指紧紧箍着木桶边缘,额头已经因为体内竭力的压制而汗意涔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不能在一起。”
司徒沐言闭上眼睛,肩头微微发寒。冰凉的眼泪落在水里,迸溅出晶莹的花瓣,发出清晰的滴答声。“是……言言不好吗?”她凑过身去抱住他,柔软至极的身前贴在他的麦芽色的后背上。
“……言言!”七杀再也按捺不住,他转身紧紧抱住她纤弱的身体:“你真的愿意跟着我吗?”
耳鬓厮磨,极致缠绵。
她浅笑着,主动将柔软的唇瓣印在了他的唇上,用极其生涩的手法抚拭着他。轻轻啃咬着他肩颈上的伤疤,似水的温柔令他更加空虚难忍。她道:“这么多年来,言言不都一直跟着七杀哥哥吗…只是七杀哥哥不敢爱言言…”
他炙热的泪水滴落在她微凉的手臂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一直爱着你,言言……你该知道的!”
“言言知道。”她亲吻着他的嘴角,耳畔,手指跳跃游移着探到他的身下,这令他快要爆炸。
“所以言言来了,再怎么样也想见你一面,成为你的妻子,若是以后……灵位上能署上你的姓氏,魂魄能够永远跟随你,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言言……”七杀亲吻着她的脸颊、肩颈,她抬起头迎…合着他。
……
“七杀哥哥……言言……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对不对?”她脸颊上汗泪交织,长长的漂亮的睫毛已经被朦胧的泪水染湿。
“嗯。”他抵着她的额头应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他倾覆着她的身体,两人到达了许多未曾到过的境界。最后,司徒沐言累得睡了过去。七杀半枕在床头,解下了手臂上的一小块紫色玉佩系在她右臂上。这玉佩精雕细琢,极其精致玉润,是难得的稀世珍宝。
亦是他樊家的传家之物,母亲去世之前告诉他,一定要把这玉佩交给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真实的姓氏,包括司徒穆林都不知道,他其实叫樊七杀。轻轻吻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帮她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拢开。这个傻丫头,昨夜在迷迷糊糊说些什么呢?才多大就说些幽冥之事?
她是他的妻子,以后自然会跟着他的姓氏。只不过她怕是一直以为他姓七吧……他柔柔地笑了。然后拢着她小巧的身体,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逸,这么舒坦。等她醒来他一定要跟她说他的真实姓氏。
她的丈夫,姓樊。
这个小丫头,但愿她不会怪他。
次日,七杀醒过来的时候枕边空空如也,司徒沐言已不在房间里。他穿好衣服起身去寻,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空山,空城,无影。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空气似乎也因为他的急切而变得颤抖起来。可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这样的空寂寥落,如她从未出现过一般。可他身体的疲惫清清楚楚地提醒着他,她昨夜来过,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一直孤冷若冰霜的他此时变得焦躁不堪。北风哗啦啦的飘卷着雪花。在这塞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