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日天色已晚,六点之后还是不要在山间行走为好。你们在忠严那里休息一晚,明日可以同巴崇义一起上山去看看。”巴侯道:“进墓的事,还需再考虑考虑。”
&esp;&esp;贺飞章闻言,便把手里的法印收进口袋,转身回到周放和萧远航身边。
&esp;&esp;只有巴忠严听到后,忙和巴侯说:“巴侯大人,巴姚娜说巴勇带了一群外人进了后山,唉,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esp;&esp;“什么?”巴侯一怔,沉吟半晌道:“崇义,你先去他家中看看,若是还没回来,再来见我。”
&esp;&esp;他说话时,巴崇义已经快步走出大屋,转眼不见了。
&esp;&esp;五人这时也没心思再说什么,只静静坐着等待巴崇义。贺飞章观察了一下刚得的印章,又几次忍不住掏出手机,但每次都只看到左上角显示“无信号”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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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巴崇义就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esp;&esp;“巴勇家人说他没回来过。”巴崇义神色凝重道:“有在村后巡逻的兄弟回来,也说没见过他。我又问了巴姚娜,她说看到巴勇带了几个人走的后山小路,看来他是避开了巡逻。”
&esp;&esp;“再过一会儿,后山的雾气就要开始涌动了。”巴侯从袍子里摸出几根卜骨,对众人说:“我要卜卦,几位稍等。”说完他起身,步履有些蹒跚地往屋后走。贺飞章注意到,即使他脚步不便,巴忠严和巴崇义也只是充满敬意的注视他离开,没有贸然上前搀扶。
&esp;&esp;过了一会儿,从后屋钻出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穿着一身和巴侯相似的法袍,对着他们脆生生道:“师祖说进了后山往南一直走,那里有巴勇的气息,要尽快。”然后他有些羞赧地低声道:“师祖还说要我跟着,崇义大哥好久没回来了,不识后山地形,要我来带路。”
&esp;&esp;巴忠严给贺飞章几人介绍:“这是巴英,是巴侯大人的徒孙。”说完顿了一下,又道:“也是巴鱼大人的小徒弟。”
&esp;&esp;巴英闻言,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esp;&esp;巴崇义过去牵了他的手,对贺飞章三人淡淡道:“走吧。”
&esp;&esp;贺飞章还在端详巴侯给他的印章,周放和萧远航点了点头,示意巴崇义前面带路。
&esp;&esp;巴忠严对几人深深施了一礼,道:“感谢各位愿施援手,此去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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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巴崇义先去院子外面,将他那把砍刀取回来背在背上,这才牵起巴英,领着一群人出了院子。
&esp;&esp;中途萧远航几人为了行动方便,回村长家将背包里用不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聚在了一起。贺飞章和周放因为要拿包掩饰里面的武器,还是选择了背着背包上山,而萧远航就轻松很多,他只背了那个长长的木匣子。
&esp;&esp;几人动身前往少阴山的路上,贺飞章直着眼看着手里的法印,喃喃自语:“我觉得我应该相信科学,拒绝传统迷信,这特么就是个木头印章而已吧。”
&esp;&esp;萧远航在他旁边,也小声道:“我也觉得,一般这种跳大神的东西,都只是给人心理安慰。”
&esp;&esp;谁想前面的巴崇义听觉出奇的好,听见他们在说悄悄话,立刻嘲道:“你们既然不相信,那即使接受了巴侯大人的信物,也发挥不出它的威力。可笑。”
&esp;&esp;他始终对这些外人没有好感。
&esp;&esp;尤其是巴勇这小子也是因为外人的撺掇,才会跑到后山去。每每想到这里,巴崇义都烦躁地想要抛下身后这三个人,让他们自生自灭。
&esp;&esp;周放一边观察着他们行走的山间小道,一边同巴崇义道:“听说兄弟以前一直在外省,不知道从事的什么工作?”
&esp;&esp;巴崇义冷哼一声:“歌舞剧演员。”
&esp;&esp;贺飞章:“……”他还以为会是保镖之类,更凶悍一点儿的职业。
&esp;&esp;周放夸道:“真是年少有为,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多多交流一下,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说完,他又笑了笑:“其实我对歌舞剧这方面,也略有涉猎。”
&esp;&esp;这回不止是贺飞章,连萧远航都被周放胡说八道的功力震惊了。
&esp;&esp;巴崇义自己似乎也被他的话惊了一下,但态度确实比刚刚好了很多。一来二去,这两个人竟然聊起了歌舞剧的发展前景和一些著名舞蹈演员的八卦琐事。
&esp;&esp;贺飞章和萧远航齐齐在心中给周放竖起大拇指:周哥现在简直是可以日天日地的逆天存在了!
&esp;&esp;他们一行人在山中穿行,走的是裕尾村的村人开辟的小道,虽然不甚平整,道路两旁还不时有一些枝杈伸出来挡路,但比起旁边杂草丛生的坡地,已经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