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道,“哪怕去送一副牌也算做个人情不是吗?”
陈逢时没有说话。
Ryan在外头敲门,祝玫开了门,Ryan对陈逢时道,“陈董,郭会长想请您去聊一会儿。”
郭会长请他是假,郭会长之女请他是真。
陈逢时本想说不去了,祝玫却道,“陈董,您去吧,后面还有好多天呢。”
陈逢时深深地吸了口气,扭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夜空。
鹏城渐远,香江未至。
他说,“好吧,明晚还有晚宴,你把礼服换上。”
祝玫心想,郭小姐在这里,难道她还要和他共舞?
穿礼服有什么意义?
这一晚,陈逢时陪着郭小姐,在七楼的酒吧,畅谈人生。
而祝玫坐在酒吧一角,陪着叶墨珲,同政府部门的领导打掼蛋。
好在祝玫只打了两局,就有人来,她连忙起身让位,倒是陪坐在叶墨珲身后看他打。
这男人倒是不光有一张脸,脑子也甚是好用。
和他打牌的时候还不觉得,看他打牌的时候才知道,他算牌清清楚楚,明明是稳赢的牌,偏偏给对手喂牌。
祝玫指了指那一把顺子,叶墨珲却把牌藏了藏,出了三带二。
祝玫疑惑,叶墨珲冲她笑了笑,把牌重新理了理。
看了四五局,才知道这个人,快要输了的牌,偏偏要搏一把心态,让对方懊恼输牌。
稳赢的牌,却故意拆得七零八碎,让对方赢得欢天喜地。
这个人,太清醒。
玩牌就是要刺激,要让人欲罢不能,让人津津乐道。
而他是牌桌上的主宰,用牌去拿捏余下三人的喜怒,并以此为乐。
这人才是真正的庄家。
祝玫为四人叫了矿泉水和苏打水来,陪着打牌到凌晨,陈逢时已经陪着郭小姐走了。
走的时候,郭小姐挽住了他的胳膊。
两个人,的确是一对丽人。
门当户对才是婚姻最好的选择。
祝玫喝下半瓶苏打水,胀得清醒。
叶墨珲瞥了一眼说,“如果不能失去理智,不够冲动,那一定不是爱情。”
祝玫问,“你说谁?”
叶墨珲说,“谁听得进去说谁。”
这人真有意思,完全不像祝玫印象里,那些说话一本正经的官员。
祝玫道,“看来叶处的经验之谈。”
叶墨珲说,“我在这方面看着很有经验吗?”
祝玫说,“肉眼可见。”
叶墨珲理着牌,在嘈杂的酒吧里,对她说,“你太以貌取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祝玫怎么觉得他还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