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边叼着烟,女人说着笑,小小的隔间顶上吊了盏白灯泡,灯泡下的空间乌烟瘴气,烟雾萦绕。
洗麻将的声音稀稀疏疏从里头传来,许知完全不敢想,狭小的士多便利店竟暗藏玄机。
【这算不算聚众赌博?】
“好,知道了。”许知淡淡的回应罗飞林的话。
罗飞林完全不在意她淡漠的态度,火急火燎的跑进店里。
现在许知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一路罗飞林开车快得跟投胎似的,原来是赶着回来搓麻将。
陆珊上前,抬手在许知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许知缓过神,不自在的垂下眸光,声音淡淡的问,“住的地方在哪?”
陆珊抬手指了指楼上,许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眼前是连排式的五层旧楼房,墙体外彻着石米,楼上的防盗窗栅栏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锈质斑斑的水印顺着栅拦爬满窗墙。
楼下一层全是门市,有打通五六间门市卖摩托车的,有卖五金钢材的,还有卖杂粮的铺子,店里的人搬着板凳在门外纳凉,不时朝她投来打量的目光。
许知被看得不自在,转身想要搬下车箱里的行李,陆珊快她一步,打开车尾的护栏爬上车。
“我来,你在下面接着。”
许知走近,瞧着陆珊费力将她的行李箱扶起,“我靠~,你箱子里装的啥,这么重?”
许知的行李箱是最大规格的尺寸,装的东西自然不少,陆珊本就瘦小,瞧着就没多大的劲。
她在下面接着都费劲,二人合力将行李箱抬下车。
陆珊大大松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二话不说抢过行李拉杆。
“我来,跟我走吧。”
陆珊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半点不见生,根本不容许知拒绝,推上她的行李在前头带路。
许知顿了顿,抬脚跟上。
刚走没两步,陆珊突然转身看着她,“姐,你头发是烫的哪种卷,真好看。”
许知措不及防的被问及,语气不徐不缓的回应,“天生的。”
她的头发是天生自来卷,但卷得不毛糙,且卷度不密集,看着比后天卷出来的大波浪弧度小点儿。
陆珊狐疑的眨眨眼,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
自来卷发的人她又不是没见过,哪有人卷得这么顺这么好看。
许知没有过多解释,低头接过她手里的拉杆,“我来吧,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