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话音刚落,女人已经举起行李箱,从侧边越过护栏,重重甩进车箱里。
许知眉锋一挑,并不是心疼行李箱被砸坏,而是担心箱子里的笔记本。
许知走近看,车箱很脏,散落着几个被撕开的空的冰红茶纸箱,还有几只喝干净的饮料瓶子和易拉罐。
显然,女人并不注重这点小细节,回头提起裤腿迈上前边的车座,“别怔着啊,快上车。”
许知踌躇看着那张可容纳二人的车座,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坐上去。
刚坐下就被皮座烫着屁股,让她不得不稍微侧着身子。
不料这时,摩托车以极速的马力向前冲,险些把她抛出去,吓得许知赶忙双手抓紧座子旁的小扶手。
热浪滚滚扑打在脸上,裹挟着沙尘粒子,吹得许知不得不侧过脸半低着头。
这个地方的气候又热又干燥,道路两旁的绿植,每片叶子都糊满了黄黄的泥渍,许知明明记得这个地方没有雾霾,更没有黄土沙漠,怎么空气中总是有层沙子。
随着摩托穿梭过几条街道,许知总算明白了。
原来当地正在大搞基建建设,有许多施工的楼盘,机器作业声轰隆作晌,路上能看到一辆辆载满沙石的泥头车快速驶过。
更让许知心惊的是,女人开车的速度极快,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好几回泥头车都与她们擦肩而过,吓得许知心惊胆战,心跳都快窜上嗓子眼。
重要的是,这般玩命的操作,好像不止她们一辆三轮。
路口随处可见三个轮和两个轮的都这么干,仿佛红绿灯只是这座城市的摆设,或仅是约束四个轮的管制工具。
这尼玛的速度与激情,许知真想把车子喊停。
女人似乎发现身旁的许知不适应,调笑道,“嗨~,吓到了?怕啥,老娘还没上小学就会开摩托,闭上眼睛都能开。”
许知:……
【活爹~,你可别闭眼啊~】
许知想哭。
“我叫罗飞林,你喊我飞姨就行,以后你就住在咱家,你放心,你叔都跟我交待了,我会照顾你顺利考上大学。”
许知的爸妈是去年十月份出的事故,从那以后许知就办理了休学申请,不然,今年她已顺利参加高考。
罗飞林也不管许知有没有在听,叭啦叭啦介绍起自家的情况。
“我家有两个孩子,老大是个小子,今年也上高三,不过他小子不是读书的料,老二那丫头倒是认得几个字,刚考上高一,听说你成绩不错,以后帮飞姨辅导她功课,让她也能考个不错的大学。”
罗飞林不见外的给许知分配任务,许知没说话,罗飞林就当她应下了。
罗飞林的老公和许爸爸曾经是战友,二人年轻时在部队交情不错,后来,许爸爸选择退伍从商,生意越做越大,而罗飞林的老公退伍后就回老家发展,多年前因病离逝。
这几年,许知的爸妈一直暗中资助战友的妻儿,听说许爸爸和许妈妈因意外离逝,独留了个女儿,家里生意还被合伙人趁机卷钱跑路,一班子债主把一个小女孩往死里逼,罗飞林痛快的答应许小叔的请求,收留老公战友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