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资格重新接近舞蹈吗?
万一,她恢复得一塌糊涂怎么办?
万一,没有舞团、工作室肯要她怎么办?
万一……
正胡思乱想,面前蓦地一黑。
有只温热宽厚的手扶上额头。
她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
“你就是胡思乱想太多,要是怕,我陪你一起去面试。”
“我这样,怎么继续跳舞啊?”
“就算不能跳舞,也可以做和舞蹈有关的工作啊?你妈妈、琳姐、翁芳……她们不都在舞团里努力工作?”
她和他对视半晌,最后用力点了点头。
再试试,她还想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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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做了一个掉进火山的噩梦。
梦里火山的熔浆融化了的身体,她越陷越深。
绝望中,有人拉了她一把。
是陈酉安。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她欣喜若狂。
他却没有拉她上来,眸色森然。
“徐英姿,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她慌到不行。
她没有——
不,她不能找自己找借口。
人最可恨的不是无情,而是利用感情。
她倏然惊醒,这才发现那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陈酉安却发烧了。
他浑身滚烫,汗水几乎浸透了床单,还一直喃喃地说着胡话,怎么叫也叫不醒。
她着急忙慌打电话给他的家庭医生张医生。
凌晨三点多,张医生过了好久才接电话,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