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叫胡斌,五年前和女儿先后来到宁市。胡芳的母亲走的早,胡斌怕女儿在外面受欺负,在胡芳的工作稳定以后,胡斌就瞒着胡芳,偷偷地在这边找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大半年,而胡芳则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就住在自己隔壁。
不久之后,胡芳在公司里找了个男朋友,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了。胡斌看着这个年轻人也满意的很,不仅人长得帅,而且还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有车一族了,这让胡斌感觉到很欣慰,女儿的下半生没准就有的依靠了。
可是让胡斌没想到的是,有一次他出去小区门口倒垃圾的时候,却亲眼看到胡芳的男朋友搂着另外一个女子在车上亲热,而那个女孩走了之后,他又随即杀到了胡芳的房间里。
有我女儿了,还拈花惹草?
胡斌一下子就怒了,可是就他要冲进房间里揭开这个畜生的劣迹的时候,他却在房间门口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
难道女儿已经知道了?
胡斌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可是让他疑惑的是,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听到声音,等了一会儿,胡斌有些急了,连忙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年轻人,胡斌看了他一眼就连忙跑了进去,可是刚跑到卧室门口,胡斌就彻底愣住了,因为这时候他看到女儿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鲜血还不住地顺着床单往下流。
胡斌的心都裂了,他马上就要回头找那个家伙拼命,可是才一转身,等着他的就是一记猛烈的重击,醒来之后,胡斌就发现自己已经死了,然后胡芳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父亲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罗浩叹了一口气,他这时候想起来,自己在上小学的时候,自己老妈总是怕自己零花钱不够用,会瞒着老爸偷偷在自己书包里塞几个零钱的镜头,看了一眼地上哭哭啼啼的父女两个,罗浩就对他们说:“进来说话吧,外面被人看到了不好,还以为我在干什么。”
进门之后,罗浩就听到陈大山气愤地问:“我靠!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龙华集团上班,现在应该不在了吧,我一直出不去。”胡芳哭哭啼啼地说着的时候,豆大的红色液体顺着衣襟滑落了下来,看到罗浩一阵阵揪心,这卫生工作可是要自己搞的啊!
罗浩连忙递了一包餐巾纸过去,说:“不过我还是没听明白你说的跟要我救你们是什么意思。”
“看到小芳额头上这个洞了吧?就是那个畜生用一种特别的法器钉穿的,被这个东西打了之后,灵魂离不开这个小区!”胡斌悲愤地指着胡芳的额头说:
“啊?那我的难道也……”刘慧慧惊慌地捂住了自己额头上的洞洞。
老头痛苦地点点头说:“是的,你这个也是被那个法器所钉穿的。”
“怎么会这样,我没记得我有被用东西砸过啊!”刘慧慧回想了一下,惊讶地说。
“其实你之前住的那个房间就是小芳之前住的房间,那个男的走了以后好像布了一个阵法,只要住那里的人,都会重复一次小芳的死法,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也离不开小区了。”
“啊,怎么会?!”刘慧慧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那该怎么办?”
“也就是说,刘慧慧不是你女儿杀的?”罗浩沉吟了一声,淡淡地瞄了面前两只鬼一眼。
老头和胡芳都连忙摇头:“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杀我们两个?”罗浩掏了掏耳朵,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觉得这两只鬼有什么能说动他的地方。
“那是……那是因为你们跟他一样,你这里也有个印子!”胡芳指了指罗浩的脖子,不好意思地说,“我就以为你们跟他是一路人了。”
罗浩和陈大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浓浓的纠结,竟然还有这种杀人的理由。
“我知道你们两位都是神人,我恳求两位一定要帮帮我女儿,她长时间被困在这里,以后估计连地府都不收了,能不能帮忙破了这个封印,让我女儿好逃出生天啊!”胡斌说着又扯着胡芳跪了下去,两人一起哭,红的白的又流了一地,看的罗浩脑袋一下就大了。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那个人,就能破解这个封印了是不是?”陈大山疑惑地问。
胡斌摇摇头,说:“不一定,我们还要让他自行破解这个阵法,或者把那个布阵的家伙杀死就可以了。”
我靠!罗浩连忙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不能做杀人的事情。”
“这事我们会做,只要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就可以。”胡芳咬牙切齿地说。
“也不行啊,这样我不成了间接杀人了啊,我会有心理负担的。”罗浩又摆了摆手。
“要不这样吧,你们把他的资料给我们,我们尽量帮你们去寻找,但是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陈大山毕竟比罗浩多吃几年饭,虽然平常看起来智商没多高似的,但是在关键时候他的小宇宙一爆发,还是挺镇得住场子的,父女鬼一听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就七嘴八舌地开始说了起来。
结果罗浩一听,他就马上又无语了,这***好像是个人就是那个样子的吧?
两撮眉毛下面是两眼睛,下面是鼻子,再下面是嘴巴!
我靠!你怎么不直接干脆点说男的,活的!
罗浩翻了个白眼,可是这时候他又听到陈大山拍了一下大腿,说:“你之前说他脖子上也有这个印记是嘛?”陈大山说着指了指罗浩的脖子。
胡芳马上点了点头,陈大山就仰着脖子想了想,说:“没准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你还真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罗浩颇为意外地看了陈大山一眼。
“是的,不过我觉得是他做的可能性不大。”陈大山犹豫了一下,说:“他是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