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你好好休息,我和林姐姐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我为景轩掖了掖被角,柔声说道。
景轩想要起身,却被我轻轻按住:“你放心,我们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
他这才点点头,眸中满是不舍。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和林姐姐一起走出了房间。
“妹妹,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林姐姐问道。
我点点头:“沈氏初来乍到,根基不稳,我们或许可以从她身边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妹妹的意思是……”
“我们再去一趟宫中集市。”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宫中集市是宫女太监们私下交易物品的地方,鱼龙混杂,消息灵通,或许能打听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信息。
集市依旧热闹喧嚣,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和林姐姐装作闲逛的样子,目光却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希望能找到一些可疑的目标。
“姑娘,看看这支簪子,可是上好的白玉雕成的,最适合您这样的美人儿了!”一个油嘴滑舌的小贩拦住我,热情地推销着。
我摇摇头,正要离开,却听到旁边一个老者的声音:“这位姑娘,你若是想打听消息,可算是找对人了。”
我和林姐姐对视一眼,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老者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前摆着一些旧书画和古玩。他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们一番,才慢悠悠地说道:“老朽在宫中待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事没听说过。两位姑娘若是信得过老朽,不妨说出你们的需求,老朽或许能帮上忙。”
我略一沉吟,将一锭银子放到老者面前:“老人家,我想打听一个人,她叫沈……”
我的话还没说完,老者突然面色一变,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慎言!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和林姐姐心头一紧,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老者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在卖绣品的妇人,低声说道:“想知道什么,去问问她吧,她会告诉你的。”
说罢,老者便不再言语,低头摆弄起面前的古玩,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和林姐姐带着满腹疑惑,朝那名妇人走去。离得近了,才发现她衣着朴素,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沧桑,似乎经历过不少苦难。
“这位大姐,我想向您打听……”我刚想开口,那妇人却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低声说道:“你想知道沈氏的事?”
我心中一惊,正要回答,却听她继续说道:“跟我来,有些话,不能在这里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林姐姐跟着她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我叫秀芳,曾经是沈氏宫里的宫女……”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的心猛然一跳,秀芳……难道她就是……秀芳……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划过脑海,难道她就是当初被沈氏以“偷盗”罪名赶出宫的那个宫女?传闻她被杖责二十,逐出宫去,生死未卜。
“你……你还好吗?”我忐忑地开口,秀芳惨白的脸色和浑浊的双眼让我确定了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托沈氏的福,我还活着。”秀芳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满是苦涩,“当年若不是我命大,被人救下,恐怕早已成了一抔黄土。”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能证明沈氏的罪行?”林姐姐急切地问道。
秀芳看了我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沈氏并非你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单纯无辜,她……”
她突然顿住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若真想知道真相,就随我来。”
我们跟着秀芳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破败的院落。她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示意我们进去。
“有什么话,你们就在这里说吧。”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只要你能证明沈氏的罪行,我保证你会得到你应有的补偿。”
秀芳凄然一笑:“补偿?我想要的补偿,你们给不了我。我只想让沈氏那个恶毒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