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鄙夷不屑,“当然。难不成你还痴心妄想当主子吗?”她啐了一口,“做梦!”
婉芙不在乎地擦掉衣袖的水渍,“既然这样,我与霜降姐姐就无话可说了。”
“那还不快扶我回去!”
霜降转身,尚未来得及迈开步子,腰上一重,忽失了平衡,整个人直挺挺地朝平静的湖面摔了下去。
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扑通一声,雾蓝色的衣裳在湖面上砸出了巨大的浪花。
婉芙无动于衷地站在桥上,盯着湖中不断扑腾的人,直到那女子停了挣扎,没入水底,许久才缓过神,擦干脸上的泪迹,离开竹园。
……
咸福宫
“那个贱婢还没回来吗?”
正是五月,廊庑下淅淅沥沥坠起了雨珠,江贵嫔懒懒打了个哈欠,扶起宫婢的手,斜靠的软榻里。
宫婢为主子揉捏着额角,奉承回道:“这大雨的天儿,御膳房的路本就远,等她回来弄湿了主子的糕点,主子便罚她,她也是无话可说。”
江贵嫔“哼”笑一声,“一个贱婢,也敢顶撞本宫?”
这时,殿外有了动静,江贵嫔抬眼瞧去,进来的女子浑身湿透,鬓发贴着额角,淋漓满身水汽,弄脏了精致的玉芙蓉地毯。
江贵嫔嫌恶地皱了皱眉,“皇上御赐的芙蓉毯价值千金,就这般被你糟蹋?”
“听雨。”
江贵嫔抬了抬手,捏额的宫婢站过来,她一眼也未看跪在地上,因淋雨而狼狈不堪的婉芙。
“这贱婢毛手毛脚,赏几针,让她长长记性。”
江贵嫔眼皮掀起,见地上跪着的女子身形颤抖了下,露出满意的笑容。
半刻钟后,婉芙被两宫婢架着扔到了咸福宫门前,膝盖受了针刑,触到地上,就有噬骨的疼痛,地上的女子鬓发凌乱,虚弱地躺在雨水浸透的青砖上,气若游丝。
她眼眸看向乌沉的天空,极轻地扯了下嘴角,入宁国公府的两年,数不清受了多少这般的羞辱,斥骂、掌嘴、关柴房,渴了喝馊水,饿了吃草根柴席,谁也没想过,她能活下来。
她闭了闭眼,雨水冲刷过女子的面颊,眼角缓缓流下一行水痕,手心慢慢攥紧,宁国公府未到家破人亡之时,她怎会舍得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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