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装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用其他并不成立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就是有时候你指责别人,是不分缘由、不分场合的。
好像是一种习惯,很自然地就那么做了。想做就做了。
并且不会有人责怪你,好像是一种特殊的“能力”,不应以为耻,反而以为荣。
你越能怪罪到别人身上,越能把自己洗脱责任,语言表达得越有气势,越欲加之罪,就越厉害。
事实的真相如何,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表达,和让别人看起来的感觉怎样。
只要你能让别人信服你是对的,哪怕莫名其妙完全找不出理由,别人说你对,你就对。
众人拾柴火焰高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要不怎么说人这种生物经不起深思熟虑,经不起推敲呢。
故意放任自己成了刽子手,还要看起来冠冕堂皇,镀上一层让一切看起来合理化的固定流程。
好在,怎么都能活,有人选择这种方式,就总有人,哪怕寥寥无几,不会这样选择。
如果人不行,那就是其他生命。
总有纯洁得不掺杂质的生命,就算这个时空没有,在我们看不见的时空里,总会有的。
一切未知,都能将所有事情的存在,合理化、真实化。
你凭什么说没有呢。
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是耍无赖怪罪人的本事?
她说有,就有。
不论你如何回应,她不会改,就像你不会改一样。
董重虽然没得到回应,心里说一点不适没有是假的,但他不傻,气氛的怪异和冰冷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没有人会感觉不到,看你想不想罢了。
如果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历史上,所有事情也都是如此。
没有人站出来,就心甘情愿或者说兴致满满地看着一出出荒诞的闹剧。
那也不会有我们了。
没有反抗,又怎么从战争中取得胜利?
怎么扞卫国土,和我们的文化?
奴性是病,也是天性,我们必须逆着它走,必须不能和它一个方向。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