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很敏感的,赵聿知道尤蜜刻意在避他,从一开始他收了穆安峰的脏钱卧底要收拾陈亦杭,他就开始注意到尤蜜。他原想撬陈亦杭的墙角来挫他的威风,但是时间流转,赵聿的心思不知不觉遗落几分在尤蜜身上,陈亦杭倒台后,他不介意收了尤蜜。
赵聿起身过来给尤蜜倒酒,他倒酒时倾身时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我借调来所里这段时间,谢谢师妹你的照顾。他的动作亲昵到说话的时候,尤蜜抬眼就是他的颊。
尤蜜心中警铃大作,师兄是故意的?师兄为什么要这样?这一幕要是被陈亦杭看见,他又会多想。她立时起身,对赵聿歉意地笑了笑,我今晚要开亦杭的车,不饮酒了。她怕留在这里再生波折,我去洗手间补妆。
尤蜜懂得走为上策,看戏的陈兰露出老母亲欣慰脸,令她不解的在后面,见尤蜜离开,赵聿跟着她离开,头也不回地追她。
这走向看得陈兰口吐芬芳,他有病啊!要是赵聿和尤蜜在走廊发生什么纠缠,被陈小开撞见,又是一出修罗场。越想越不妥,陈兰起身跟着出去,心想:蜜蜜,我这回要是替你摆平这摊事,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尤蜜为避开赵聿,脚步很快。她快走到走廊尽头的男女厕所时,踏在厚实的地毯上的高跟鞋一停,福至心灵的她径直推开消防通道的门。
消防通道的窗户前,月华清冷,墙壁边倚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形,指尖红点微亮,烟气袅袅。
亦杭。尤蜜知道是他,心底一松,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少抽点啦。
陈亦杭见是她来,随手在窗台碾灭香烟,他抬手看腕表,我才走五分钟,你就出来了。你这么怕和赵聿待一块?
尤蜜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回神过来眼睛瞪得溜圆,所有细节连通,她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陈亦杭在试她,满场都是人的情况下,她和赵聿只待了不到五分钟就仓促而逃,这样她怎么可能对赵聿没有多余的情绪?就算真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她信誓旦旦不转警所,继续留在这里,时日一长,两人会有点什么故事都不好说。
尤蜜无话,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面前的男人,当她在宴席上坐立不安,掐分算秒地等他回来,他在某处运筹帷幄,潇洒地点烟看时间。怪不得下车伊始她就看他不对劲,原来真是如此。
原来不是她上下嘴唇碰一碰想解释作保证,陈亦杭就会相信。原来不是她笑意盈盈妄图床头打架床尾合,陈亦杭的底线原则就抛诸脑后。
陈亦杭眼底是深邃的寒潭,他仰面叹了口气,下了定论,你和他迟早有故事,我说的对吧?老婆。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提点她不要忘了自己已婚。
尤蜜苦涩得说不出来话,她想解释,不是。我对他真的没有别的情愫。
证明给我看。陈亦杭没头没尾冒出这样一句话。
尤蜜不懂,下一秒就被陈亦杭拽住,摁在墙上,他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把她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无处可逃的尤蜜惊惶地看着陈亦杭,他的眼神决绝冷酷,她猜出他想做什么,手忙脚乱地推他,男人的胸膛坚实、强大有力,这让尤蜜明白一个现实,即使她是警察,但两人之间力气悬殊,她根本逃不掉,你不要碰我!
耐心耗尽的陈亦杭把挣扎的尤蜜脑袋侧摁在墙壁上,他单手解开皮带,她看不见他,偏头时眼神落在楼梯间的门上,她像条濒死的鱼儿,张嘴想呼救却只剩浓重的呼吸声。
陈亦杭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耳垂,小巧的耳垂上缀着莹润的珍珠伴碎钻的耳环,这对首饰是他送的,不是哪个野男人送的。
今夜的尤蜜只穿一条单薄的连衣裙,陈亦杭很方便造次,她下面很紧很干,不过他不在乎,他就是要她痛,让她记住这种滋味,一手掐住尤蜜的腰肢不让她逃,惩罚地贯穿她,她疼得闷哼一声。
陈亦杭在性事上历来又凶又重,把尤蜜牢牢摁在身前,她被他强力的侵犯折磨得苦不堪言。
逼仄的楼梯间里,尤蜜咬紧双唇,还是逸出压抑、断续的呻吟,粗喘的陈亦杭抵着她汗湿的侧脸,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开他,被他惩罚地更加猛烈
追尤蜜出来的赵聿,在男厕所看不到陈亦杭,把暂停服务的黄牌放在女厕所门口,进去也没见到说是要补妆的尤蜜。
遍寻无果,赵聿经过消防通道的时候,厚重的门关不紧,窄窄的一条缝,鬼使神差般,他走近那道门,眼前的画面令他终身难忘。
陈亦杭压着尤蜜在墙上,满眼泪水的她望向他时眼神绝望,正压抑地闷哼着
赵聿脑袋里嗡的一下,热血冲到脑门,可他一点事情都做不了。
这场情欲惩罚结束后,尤蜜的泪水停不住,双唇颤抖着,她想逃离陈亦杭,可他的气息危险,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他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要她听清楚,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的一个不字。
陈兰把整个三层绕了个遍都没见到三人,喘着气干着急,生怕出现尤蜜被赵聿追到,两人纠缠不休,又被陈亦杭目睹。
操碎心的陈兰脑洞过大,甚至脑补出了尤蜜和赵聿双双牵手私奔要化蝶飞的场景。
陈兰回过宴会厅看,没见到这三人回来,只能打电话给尤蜜。打通的同时,消防通道里传出的手机铃声,陈兰疑惑地推门进去。
昏暗的楼梯间里,尤蜜正抱着双膝坐在墙边。
陈兰挂上电话,尤蜜手里的手机停止响动,手机屏幕亮着,屏幕上浮着陈兰三十分钟前发给她的短信尤蜜,陈小开是真的不错,好好磨合好好过日子吧。
陈兰见尤蜜哭过,双眼盈泪,她问她,尤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心力交瘁的尤蜜,睫毛上缀着几颗泪珠,惹人生怜,她的嗓音干哑却很坚决,陈兰,我要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