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怎么搞的?刚才还好好的!”阿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过来,站在鹿墨儿旁边。
鹿墨儿摇摇头,想起上次看他打球也是这样。好像自从认识她后,只要她在场,就没见他打好过。
翟社略看起来打得有点浮躁,连连失误后叫别人换下了他。
“打得真糟糕是不是?”他走到鹿墨儿旁边,仰头喝了一口水。
鹿墨儿笑着摇摇头:“只是失误而已嘛!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翟社略笑了起来,她总是喜欢安慰他。
再看看她手里捏着的东西,一个苹果和一个黑色的纸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去?
鹿墨儿顺着他的眼光看到自己手上握着的东西,才想起来要跟他告别的事,心里不免又有点难过起来。
“给!你喜欢吃的那种苹果,祝你平平安安!还有这个,你到了那里再拆开看吧!”鹿墨儿伸直手臂,把东西塞到他手里。
翟社略高兴地握在手里,点头答应:“好啊!”
说完,他把礼物小心翼翼的塞到背包里,好像怕里面有什么易碎的东西似的。
这一场球赛结束,翟社略约了球队的同学一起吃饭,据说他吃过饭就要走了。鹿墨儿站在球场边回过头,不忍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里离去。
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还是古人有先见之明,为她今天的心情作了最适当的诠释。
“你不回头看看啊?”阿敏笑嘻嘻地凑上来。
没看见人家心情很郁闷吗?一点也不同情人家!鹿墨儿横了她一眼:“你不用笑得那么开心的吧?”
“我是为你高兴啊!”阿敏的确很高兴的样子,她的话立刻惹来鹿墨儿的怒目而视。
阿敏忙解释起来:“我是说啊,看得出他对你满有情意的。你是不知道,他刚才走的时候,几次回头愣愣地看着这边呢!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很不舍得你,对你挺有感情的。难道这不值得高兴吗?”
“乱讲!”鹿墨儿笑起来,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她说来逗自己开心的,不过心情倒真的好多了!
“喂!今天是赢的第一场啊!”萧悦走过来,打断她们的窃窃私语,“要是今年得了冠军,记得你说过的话啊!”
“是是是!你罗嗦死了!”鹿墨儿没好气地看着他,“要是申请的班费没通过,我私人出钱给你们买,行了吧?”
萧悦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你心情不好啊?因为刚才……”
“要你管啊?”鹿墨儿看他望着翟社略走的方向,忙打断他的话,免得他说出什么让自己不好意思的话来。
“别这样嘛!咱们怎么说还是有些交情的,这么说岂不是伤感情?”萧悦忽然间和颜悦色起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鹿墨儿想不到他说出这几句话来,和他们平时水火不容的状况简直大相径庭。突然间,她变得迷惑起来,这是萧悦吗?跟她说话的这个人真的是萧悦吗?为什么一切都好像脱离了正常的状况,好像翟社略一走,她周围的世界就变了,乱了!
“你可别忘了,上次你答应了我妈要照顾我的!”萧悦见她不吭声,提起不知道多久前的那件旧事。
“你还说!”鹿墨儿被他勾起了回忆。
以前萧悦还是副班长的时候,她通知他来开会,他却已经出门了。萧悦的妈妈跟她说了好半天话,拜托她照顾他们家萧悦,多帮助他。难道鹿墨儿会不答应一个长者的要求,跟她说“不”吗?
可是自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就日趋恶化,本来还称得上和睦的,不知道最后怎么连理都懒得理对方了!
鹿墨儿从没被人这么讨厌过,努力去做了点补救,可情况好像越来越糟,她也就跟萧悦杠上了。
“想起来了就好!”萧悦知道她的记性好,又重承诺又有责任感,容易把别人的嘱托当成一回事儿,当下套近乎地问,“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说来听听!”
“八婆!”鹿墨儿知道他肯定好奇很久了,冷冷地丢给他一句话,扭头就走。她才不要理这个忽冷忽热的变态咧!
“喂,不要这样嘛!怎么能这样对我呢?”萧悦在后面叫着。
鹿墨尔简直怀疑他们曾经水火不相容的时代,是不是在梦里才有过。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伴着翟社略的离去,把她弄糊涂了。
不过他这么一闹,倒真的冲淡了她心里的离愁,觉得没那么难过了!
秋去冬来,气温陡然变低。鹿墨儿拉拉自己的衣领,有点不太适应寒冷的天气,脖子吹得好冷啊!
她摸着自己的短发,有点后悔这么快就剪掉了长发。翟社略走的时候确实还很热,她觉得难以梳理,马上就去剪得很短,像个小男孩似的,头发连耳朵都盖不住。可是现在她觉得,也许应该等过完这个冬季再剪掉自己挡风的“遮盖”。
现在她是省心了,每天早上胡乱梳两下头发,或者是连头都不梳就跑出去,可脖子却总是快被冻僵了。
“小略,你好!在那边习不习惯啊?如果不习惯的话就早点回来啊!为什么都不打个电话呢?你是不是很忙啊?”
鹿墨儿很专注地在问,旁边却突然冒出一个怪声音:“是啊是啊!所以你不要生气啊!”“讨厌啊!”鹿墨儿瞪着身边的许林。
“谁叫你每天拿着个小人,对着它说一样的话?”许林不以为杵地笑嘻嘻的,“你要是真想跟他说话,就去问问他的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