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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子的陈老?太催促:“什么大事?啊?你?倒是接着说啊!”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附和。
顺利得?到了全场瞩目,刘三婆得?意?一笑,“青山大队溪北村里那个叫孙大狗的二流子,你?们该是都知道嘎?这回啊,这小子差点就被抢毙啦!”
嚯!
都差点吃花生米儿了?那事情确实挺大的。
“也是该这二流子闯了大祸,居然?半夜去水库里偷鱼,被人逮了个正?着。”
鹿姝眨巴眼?,这就是能吃上花生米儿的大事吗?
刘三婆叽里呱啦一顿说,期间?肯定是有自我加工,总之就是孙大狗因为偷鱼,倒霉催地被民兵队的抓住了,然?后就是民兵队和大队干部打擂台,事?情就从偷鱼未遂扩大到了挖社会主义墙角。
这也算是如今特殊年代的风气,一些小事?但凡想要?闹大,总能找到理由。
几个老?太太的关注点是孙大狗偷鱼被抓的过程,以及孙大狗以往干的那些缺德冒烟的坏事?,而鹿姝却想着,原来这样坏的二流子能得?到严惩,也是托了青山大队里两股势力互相博弈的福。
“这两天孙大狗不仅被挂了牌子挨了批评,听说还要?送到公社去当典型,接受全公社人民的审判。”
刘三婆很?是兴奋地说到:“可惜了最近忙着下种,要?不然?我可要?去凑个热闹,争取也吐两口唾沫!”
她和孙大狗倒没什么直接的私人恩怨,毕竟孙大狗所?在的溪北村距离月牙村还有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像孙大狗这样只敢做些小偷小摸,欺负欺负弱势群体的乡村二流子,也不敢去其他大队干坏事?。
毕竟本大队的大队干部愿意?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网开一面,其他大队的干部可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可不熟归不熟,也不影响大家义愤填膺地唾骂这种不事?生产,专门祸害人的二流子。
大家讨论了一番这人最后到底是会被发配到农场干苦力,还是送去其他地方牢改,很?快又有了新话题。
等回去的时候,肖老?太还乐呵呵地跟鹿姝说:“这个孙大狗以前可没少?欺负你?妈,他跟你?妈一年生的,打小长得?壮实?,村里的小姑娘都被他欺负了个遍,现在可算是老?天开眼?,叫这种人被抓去劳改了!”
每次鹿姝下来,肖老?太少?不了跟鹿姝说一些她妈妈的过往。
大概这就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的通病,鹿姝倒也听得?挺得?趣的。
鹿姝的春耕长假过得?悠闲惬意?,白鹭公社里身为公社革委会主任的鹿国定却是越发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