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什么?”
傅清疏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来。
沈隽意转过身,把不太流血的手往身后一背,将自己内心的情绪收得一干二净,换上吊儿郎当的面具,“哎哟”一声笑起来:“挡您道儿了,不好意思我这就滚。”
傅清疏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虽然吊儿郎当的笑,但身上却有股说不清的情绪,很阴郁。
“你从哪儿回来。”
沈隽意背对着他,蹙眉动了动手,掌心的皮肉里好像还有玻璃碎扎在里面,让他疼得头皮炸起一层冷汗,然而一开口,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欠揍:“你想管我啊,省省吧,去管管沈开霁的几把吧,少让他去祸害omega。”
“站住。”
沈隽意抬脚要走,被傅清疏再次叫住,走到他面前来,伸手握住他手腕。
因为沈隽意的信息素是血腥气,所以他一时也没分清,结果就在他转身走了之后,刚才站的地方有一小片血迹。
“上来。”
傅清疏说完,率先抬脚走了。
沈隽意站在原地两秒,听他这个没头没尾连个主语都没有的两个字,有心想扭头就走,反正他跟这个傻逼教授又不对盘。
他还跟沈开霁藕断丝连,眼瞎。
“喂,傅清疏。”
傅清疏脚步一顿,心尖顿时跳了下,这还是他头一回直呼自己的名字,像是猛地搓燃了一把火,让他呼吸一颤。
“傅教授,或者傅老师。”
沈隽意:“你叫我上来干什么?”
傅清疏没理他,径自打开实验室的门,安排沈隽意坐在一边,让他别到处溜达把血滴一地,然后从柜子里拎出一个小药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手拿出来。”
沈隽意除了被他冷着脸说“滚出去”“别弄脏我的实验室”“要追人可以,不准你靠近实验室半步”之外,还没被人命令过。
他乖乖把手递出去,看傅清疏拿出一瓶碘酒刚想往他手上倒的时候一下子停了,笑问:“怎么还停了,后悔啦?”
傅清疏眉头微拧,拿起镊子夹出一个藏在伤口里的玻璃碎,不可避免地戳到了他的伤口,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疼疼疼。”
沈隽意吸着凉气嘴巴不停的甩锅:“傅教授你这是借着包扎的理由喊我上来公报私仇呢吧。”
“你以为我是你?”
傅清疏看都没看他一眼,垂头认真的挑玻璃碎。
沈隽意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说:“哎傅教授,你不如喜欢我吧,我长得比沈开霁好看,还比他年轻,照君燃说的他那牙签儿似的尺寸,真的,我比他强多了。”
傅清疏镊子按在他的伤口上,沈隽意头皮一麻:“我操,轻点儿轻点儿。”
“还说吗。”
傅清疏问。
沈隽意连连吸了两口气,“你不扎我就说,你扎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