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细腻温软的触感依旧残留着,在心湖激起层层细碎荡漾的涟漪。
宋琰清眸光暗了暗,“破费了。”
郑意礼“嗨呀”一声,“姐姐客气了。”她眨着眼睛,笑意盎然:“以前你代替宋祈安哄我的时候不也给我买了不少好东西吗?”
宋琰清无比大方,每次送来的都是顶顶好的东西,让郑意礼一度感到十分受宠若惊,不敢接下。
可宋琰清却道:“总归是祈安的错,我这个当姐姐的再怎么说也得替她赎罪道歉补偿你,让你好受一些。”
郑意礼说不过她,只好顺从她的话将各种名贵的礼物放进专门的储物间里保存起来。
如今去看,那间足足有九十多平的屋子都快被宋琰清的礼物塞满了。
“琰清,郑小姐,烤肉好了!”王妈忽然站在外面喊道。宋琰清应了一声,止住话题带领郑意礼从客厅里出去,在院子里的露营椅坐下。
王妈的手艺很不错,郑意礼尝了尝,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这段时间忙得作息混乱,郑意礼几乎没能好好吃上饭,眼下王妈一出手,郑意礼胃里的馋虫立马就被勾起来了。
她一边吃一边满足地夸赞王妈,那双似水含情的眼眸都舒服得眯起,像是懒洋洋的惬意翻起肚皮的小猫咪。
宋琰清脸上始终挂着淡笑,只在触及郑意礼脸上的笑容后,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现在的你才有了几分小时候的味道。”
郑意礼咀嚼的动作不自觉停了停,眼中先是闪过几分迷茫,随后才明白宋琰清的意思。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姐姐,帮我跟阿姨打个预防针。”郑意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很认真严肃地开口:“等我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虽然她已经口头和宋祈安终止婚事了,但宋夫人那边仍未告知,为了和宋祈安彻底划清界线,宋夫人永远是她要亲自去面对的一道难题。
以宋夫人的本性或许会骂她,甚至在人前扭曲事实抹黑她,可郑意礼都不在意。
对她而言,这些连皮肉之苦都算不上,反正再痛也不会比前世身体被疾病折腾,难受得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最后痛到她实在受不了,宁愿扯掉针管去死也不愿再继续治疗更痛。
女孩子眉眼间的气压倏尔变低,宋琰清将一只虾放到了郑意礼的碟子中:“好。”
思绪被拉回现实,郑意礼勉强扯出了个笑容,却又在看见眼前那只通红诱人的虾后顿时笑不出来了。
她瞪着眼睛,怀疑宋琰清是不是在暗讽自己,可女人神色自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郑意礼夹起虾尝了口,烤得很脆,鲜甜鲜甜的,微微辣,味道十分不错,连壳也酥脆酥脆的,别有一番滋味……刚这么想着,舌尖却猛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那未剥的虾皮被烤得微硬,在郑意礼放松警惕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刺了她一下。
郑意礼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的滋味,不合适的东西若是强求,受伤的终归也只能是自己。就像她和宋祈安,前世宋祈安一遍遍将她的真心丢弃在地上践踏,她怎么就没有及时止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