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项总。”菲比长裙飘飘地离开。
项京堂很识趣地没有跟进化妆间,冲况戍呼了个哨,摇着自己微醺的身体走了。
化妆间内,辛雪稚刚取下假发,坐在化妆镜前研究那些瓶瓶罐罐。况戍进来后,坐上化妆桌。
“你挡着镜子了。”辛雪稚抬头。
“你不需要镜子。”况戍道,“我来帮你卸。”
辛雪稚微愣,“好吧。。。。。。”
况戍在一群化妆品间挑出卸妆水,沾湿化妆棉,从额头往下慢慢擦拭。眼影消失,反而留下天然的红痕,这是脆弱的皮肤在摩擦下产生的颜色,是一种无声的斥责。
况戍将化妆棉按进掌心,曲指碰了碰他的眼角:“擦痛了?”
辛雪稚垂眸,眼睫向下扫过他的手指:“还好。”
况戍仍将力道放轻,到嘴部时,化妆棉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拇指,指腹揩过红唇,将颜色放在嘴边一嗅,像个轻浮的浪子那般,勾唇一笑:“恩。。。。。。有玫瑰的香味。”
辛雪稚脸上迅速蹿升起红晕,胜过化妆的颜色,他下意识地后仰着拉开二人距离,在况戍愈发露骨的笑容中心率失常。
“你走开,我自己来。”他恼怒地把况戍推下桌子。
况戍见好就收,只有一夜情才会放任挑逗的欲望,他和辛雪稚有携手终生的展望,所以这种时刻反倒收敛。
他将手背在身后,笑盈盈地向对方示好。
辛雪稚的情绪得以放松,他快速将脸上剩下的妆容卸干净,用水冲洗的时候睫毛上挂着水珠,回头看向况戍时,一滴圆润的水滴正好从他脸颊落下。
稳稳地,砸在况戍心口。微波漾起时,眼前的景物也随之摇摆,卷土重来的欲火更胜之前,理智被烧干,酒精在此时发挥着它的奇效。
对此一无所知的更衣者将肩带褪至腰下,背链朝两边撕开时送出一片雪白肌肤,他的肩胛骨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被况戍那双微醺的眼睛泡过后就成了请的信号,发出只有猎人才能听见的鸣音。
男人冲过去将那把细腰捏在怀中,在鸣音最嘹亮的一刻,亲吻上血红的小痣。
辛雪稚浑身一震。
极其敏感的部位被入侵,酥麻感像石子投湖绽放出的涟漪一样往四周荡开,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翻个了滚,战栗着想要往毛孔里钻。
他想逃跑,可身后的人将他抱得如此紧。
“况戍。。。。。。”辛雪稚惊慌地扭头,呼吸立马和况戍带着酒味的气息缠绕,“你。。。。。。不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