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州的双手在颤抖,心口猛然收紧一阵酸楚让他怅然若失。
女子飘飘然而去,剩下的只有漫天繁星和那高入天际两棵大树。
月凉州低头看着右手手臂,那半朵莲花印记散发着微光。
“承君一诺,终守一生!”
当月凉州再次睁开双眼时,一切又恢复如初。
还是那间破旧的房间,还是那腐朽的破败气味。
可是,他的身体已经焕然一新。
咯吱……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贪婪地享受着分别了太久太久的空气和阳光。
“我草泥马!”
“终于恢复了!”
他的性情也变得冷峻起来,鸿蒙剑意扫清了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
“阿哥!”
突然,一个女子尖叫了起来,手中的菜篮子掉落在地。
“你……你……”
女子惊讶到了语无伦次,僵硬着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月凉州。
“你受苦了。”
月凉州在重病之时,一直都是妹妹照顾自己。
他走过去一把抱着月卿辞,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我不苦!我不苦!”
“阿哥你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月卿辞的叫声惊动了他们父亲月武,他冲出来之时已经老泪纵横。
“天不绝我月家啊!”
月凉州与父亲坐在破旧的小屋中,墙上挂着一柄断剑和一张带着血污的布条。
“身体既然无恙就要练武识字,月家的希望全在你身上。”
“我的伤势始终不见好转,恐怕再也无法征战沙场。”
火炉上放着缺角的瓦罐,一股浓烈苦涩的药材味道有些刺鼻。
“我要参加入段考试。”
月武微微点头,可是眼中也有些担忧的神色。
“你二十岁了还未入段……”
他端着盛满汤药的碗,刚放到嘴边却又将碗放下。
“你们还是想个办法离开此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