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点到为止,也是为了保护庄清河。
因为庄清河是法人。
商珉弦自然不会让庄家真的被追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商珉弦的声明一出,庄氏完全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连商珉弦都不看好的烂摊子,还有谁敢接呢?
庄杉没有别的办法,不惜自降身价,亲自登门去找商珉弦。
商珉弦表示还是愿意收购,但是把价格压得极低。
“你知道庄氏的法人是庄清河吧?”庄杉想用这个威胁商珉弦。
商珉弦淡淡道:“你知道我可以让你破产并负债的同时保下他吧?”
庄杉病急乱投医,甚至说:“商珉弦,我可是庄清河的爸爸。”
商珉弦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心里想的却是:巧了,我也是他爸爸。
庄杉在商珉弦这里没讨到一点便宜,窝窝囊囊地用一个让他肉疼的结果把自己给卖了。
接下来,商珉弦直接跳过尽调过程,开始了收购工作。
庄家等于换了一回血,转了一圈又变得干干净净,早晚他会把这些交回庄清河手里。
他给庄清河兜底,让他心无旁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至于那是什么事,庄清河不说,商珉弦不问。
他们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默契,彼此毫无保留,无条件信任。
收购工作复杂且繁琐,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下不来,不过除了前期商珉弦需要盯着一点,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交给别人去做了。
秋风渐浓,转眼中秋快到了。
庄清河的伤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和恢复,基本已经痊愈。
商珉弦这天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庄清河在厨房玩。
林姨买了两斤蛏子,准备晚饭时炒,庄清河喜欢吃。他不仅喜欢吃,还喜欢玩。这会儿没事,他就拿着蛏子捏着滋水玩。
蛏子泡在水里喝饱了水,拿出来捏着两片壳一捏,就会像小水枪一样滋出一股水。
庄清河看样子已经玩了半天了。
商珉弦打了打他的手:“别玩了,弄一手腥味儿。”
“哦。”庄清河很听话地把手里的蛏子扔回水盆里。
商珉弦:“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商珉弦思忖片刻:“你现在好了吧?”
庄清河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轻声回答:“我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