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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吗?”寒邃垂眸看着,眼底闪过点惊讶的同时咬肌动了动。
可能是因为这一年里在山里野惯了,摔得皮实,抗揍性提高了,最初那一阵疼之后,他现在已经没有感觉到太疼。只是被踹的时候他站在一个斜面上,后退的距离显得有些夸张。只是不知道寒邃怎么知道的。
“疼。”向北一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向北一抬眼看着寒邃,而寒邃也垂着眸看他。向北一在他眼里找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找到他想看到的东西,感到一丝略微的尴尬,缓缓站直身。
至于想看到什么,他其实也说不清。怜惜?心疼?不知道,总之那双眼眸里什么也没有,单纯只是一个用以观看世界的器官。
挫败尴尬的同时向北一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再说些什么,但被寒邃的人挡在屋里的边奶奶没能给他机会。
“孩子哟!这是些个什么坏人哦!你没事吧?别怕阿,奶奶叫边崽崽回来打死他们!”
边奶奶的声音很大,从木屋里清晰地传出来,同时还有其他几个爷爷奶奶隐隐约约的附和声。
两人的视线都往木屋那边飘去,又同时收回。
“对不……”
“还能忍……”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想说什么?”寒邃问。
周槽的虫鸣把此刻衬得过于安静,向北一抬头看了他一眼,断掉的话音到底有些别扭的接不上了,鼻尖又开始感到酸涩。
他摇摇头,转身朝木屋迈开腿。但还未走出去就被寒邃拉住了。他在惯性下回头,只见那双原本如死水一般平静的眼眸里翻涌着再也不加以掩饰的暗潮,声音也极速冰冻:
“跟我回去,还是我带你回去?”
酸涩又在一瞬间化成了一种他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汇聚在胸腔里,向北一看着那双眼睛,突然就觉得寒邃此刻肯定很痛。因为他晦涩难懂,又不会诉说。
“奶奶在担心,我去和她说一声。”向北一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抓握的温热沿着血液丝丝缕缕地进入心脏,抽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他在寒邃有松动之前反握上他的手腕,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要再想着逃。”寒邃冷冷地盯着他,然后弯腰打横把他抱了起来。
久违的怀抱让向北一熟悉又感到一丝陌生,他没挣开,任由寒邃抱着回到木屋门前。
向北一看见堵在门边的保镖才猛然想起陈祈眠他们,他转身看身边的人,但最后他没在这个空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