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你呢?”寒邃抬起他下巴。“一周三次,两周六次。”
向北一耳根有些热。又听寒邃说:“周末补餐,一共八次。”
“……”向北一头皮有些发麻。
“心理的思念没法计数,但它要收利息,小北。”寒邃弹了弹腰身。
昨夜的荒唐还历历在目,向北一被寒邃说的腰都条件反射般开始发酸了。“你……你个臭流氓。”
寒邃把他捞上来抱在怀里,“嗯,流氓的利息会高一些。”
“你有毒。”
“有毒的流氓收得更高,那就十次,一共十八次。”
向北一脑袋发懵,“哪有你这么算的!?”
“那等等我一起回去?”
才不要。向北一在心里回答。
自从恢复记忆后,向北一就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减少一些对寒邃的依赖。不是彻底不依赖,只是不能在又遭一日两人遇到什么矛盾时,自己因为离不开而选择留下。
说不清这个想法产生的具体原因,可能是因为实在弄不明白寒邃当初为什么一上来就非他不可?而他试探几次,寒邃也左右而言它,回答了个寂寞。
他分析了一下自己对寒邃形成依赖的原因,得出结论——呆在一起太久了。
所以,减淡这份依赖的方式,自然而然是离开一段时间。
“我又不会走丢,再说裴执也跟着,你忙你的。”
“我不在你睡不着。”
“……”
拗来拗去,几天后,向北一还是买下了机票,连本带利欠下十八次。
“已经出票了,后天下午三点。”向北一关上手机,顺手在寒邃眼睛上像撸猫一样呼撸了两下。“快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公司。”
寒邃把他手拿下,沉默着看他。
向北一看着寒邃暗下去的眼神,眼皮子跳了跳,“怎……怎么了?”
……又是一夜荒唐……
……
第二日,向北一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只想假装自己已经死掉。难言的酸痛电流在身体里肆意的横行,仿佛他昨夜去前线决一死战了似的。
向北一哼哼着翻了个身,皱眉从床上坐起。昨晚的一幕幕随着酸疼一起袭来。他看着还挂在床沿的破碎的衣物……
寒邃大变态……
吃过早饭,向北一无所事事地逛进后院。
自从签售会后他就给自己放了个假,具体多久,得看什么时候有想写的故事。
疲懒地趟进椅子里,向北一看着从玻璃透进来花房的晶莹光斑,打了个哈欠。
昨晚睡得很晚,寒邃做到什么时候向北一不知道,只记得他意识清醒着最后一次看时间时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向北一揉着自己的膝盖,想以后要不要在寒邃健身的时候多打扰打扰他,寒邃体力太磨人了。
但想到前阵子搬石头砸自己脚丫的经历,转瞬又放弃这个念头。寒邃虽然不热衷于开发新场地,但他适应能力很强,在家里可以随时随地……
向北一糊了一把自己的脸,刚想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