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男人伸手,粗鲁地揩去他嘴角残留的一丝乳白。
他笑了一下,讨饶道:「别生气,我是真的喜欢……」
宣和知道蒋宁昭不喜欢他做这种事情,或许是因为对方觉得这麽做是一种轻贱,但蒋宁昭自己往往把那些东西吞下去时,眉头都不会动一下;他以前不会想那麽多,最多就是觉得这是蒋宁昭的怪癖,但当他把蒋宁昭往最好的地方想之後,才发现对方带刺的言语背後,常常是不深想便难以发现的温柔。
现在他说了「喜欢」,蒋宁昭脸上还有一点生气,却不怎麽怪罪斥责他了,只说了一句「不准有下次」。
宣和点头,但完全没有放到心上。他并不是不知道,蒋宁昭其实也异常舒服,在他口中射精的时候,连身体都在发抖,而且射了很多。男人介意的,只是做这种事情本身所代表的卑下,但宣和并不介意。
他握住蒋宁昭的手,开始舔湿对方的手指,过了一会,他忍著害羞道:「你帮我……」
蒋宁昭当然不会不解风情,但却也没有多麽浪漫,直接褪下他的长裤与内裤,让他趴在垫在底下的棉被上,手指慢慢地深入他的臀部,轻揉著紧紧闭合的地方。想像著自己将要被贯穿、被进入、被占有,甚至被迫含住并容纳对方的性器与体液,他竟然开始觉得亢奋。
宣和身体微微颤抖,蒋宁昭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慢条斯理,但宣和知道对方不是存心玩弄,而是有意温存。随著手指进出,他的身体慢慢敞开,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随时就会叫出声音的同时,蒋宁昭伏在他身上,缓缓地插入。
润滑并不足够,宣和感到有些痛,但这种痛又不至於无法忍耐,於是他仍然能放松身体,接受侵犯。
不知道过了多久,宣和揣测对方已经全部进来了,因为他现在已经觉得体内完全被填满,有种近乎失控的感觉隐隐出现,但蒋宁昭却不动,只是问他:「痛不痛?」
宣和摇摇头,轻声道:「有点胀……」
「忍一下。」男人这麽道。
下一瞬间,他就感觉到那种饱胀的侵蚀到最深处,对方狠狠地贯穿了一回,宣和连腰都颤抖起来,他什麽声音都没发出来,性器分明没受到碰触,却难以忍受地射出一点体液。
……太疼了……太舒服了。
蒋宁昭低头吻他的耳朵,吻他的後颈,吻他的侧脸;宣和趴在棉被上,享受著男人停止亲吻後剧烈的抽动,他感觉得到,自己体内深处是如何紧紧裹住对方,也能想像对方现下兴奋的姿态。
毕竟没有戴保险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稍後,在高潮的同时,蒋宁昭的精液就会全部都射到他体内,他想著这个近乎猥亵的事实,却觉得无比安心。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就算是被射在里面他也不可能真的怀孕,但他就是喜欢这样;或者这其实是一种彼此占有的过程,蒋宁昭在他的体内留下类似雄性宣告地盘的气息,他则得到男人用以生育後代的体液;这完全背离了人类自然繁殖的本能,但他们彼此都心甘情愿。
「……蒋宁昭。」他朦胧地唤道。
身後汗流浃背的男人随口应了声。
宣和模糊地笑了一下,浑身都被快感所包围,他无路可走,只能全盘接受,他可以感觉到,男人的贯穿越来越重,甚至是对方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也兴奋而愉悦地颤动。宣和轻轻喘息著,近乎放荡地道:「你要射在里面,不可以拔出去……」
他才这麽说完,就立刻被紧紧抱住,被又深又狠地欺负了好半晌,他却犹不餍足,甚至用臀部往後轻蹭男人的下腹,於是後果自然可想而知。
等宣和颤栗著把体液都射出来时,蒋宁昭也已经到了极限,重重顶了许多下,宣和无声地喘息,连叫都叫不出来;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被弄死了,因为被进得太深,有一种内里都要被捣坏的错觉,但那又是极端舒服的,他得到了难以想像的高潮,脑海中充斥著一片白光,身体颤抖痉挛著含住蒋宁昭,这时对方也射精了。
他体内仍夹著蒋宁昭,不住颤抖。到後来,他小声地喘息道:「里面好烫……」
男人瞪著他,严肃地训诫道:「以後不准说那种淫荡的话。」
「对不起。」宣和礼貌地道歉,又说:「但我忍不住。」
「你……」蒋宁昭哑口无言,脸越来越红,明显不是因为高潮的缘故。
於是宣和笑了。
两人到浴室内冲了个澡,又回到床上。但因为另一床棉被已沾上了他们的体液汗水,於是两人只好共用剩下的一床棉被。
宣和只觉得懒洋洋地,睡意渐渐旺盛起来,但又还不至於令他睡著。他枕在蒋宁昭的手臂上,忽然想起什麽,问道:「你怎麽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
蒋宁昭答非所问地道:「快睡,明天还要赶回去。」
「你不愿意叫我的名字?」他锲而不舍地追问。
蒋宁昭沉默了许久,才硬梆梆道:「你误会了,没有这种事。」
「那你现在叫我的名字。」宣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