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正想动手的黑服汉子也被这一刀震住了,这一刀出现时只是电光一闪,谁也没看见刀,这样的一刀谁能避开?
这一刀绝不可能是吉祥三宝发的,他们要有这样的本事,刚才就不会被他们逼得如此狼狈。
这一刀自然也不可是李寻欢身边那中年男子的,谁都看见他已伸手握住了背上长剑。
现场只剩下一个人了。
谁也想不到那名文弱的少年公子非但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神乎其技,还有这样一手让人无法躲避的飞刀。
胡渣汉子回头盯着李寻欢,嘶声道:“你是谁?”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要问李寻欢姓名了。
“保定李园,李寻欢。”李寻欢冷冷道。
“好,今日就此别过。”胡渣汉子转身欲走,今日已经讨不到任何好处,谁能想到一名少年竟然有这样的功夫。
“飞刀留下。”李寻欢淡淡道。
他的飞刀乃是萧云子花费三个时辰打造的,虽是凡铁所铸,价值可不低。
“还你——”胡渣汉子拔出飞刀扔在地上,和三名黑服汉子愤愤而去,连掉地上那柄长剑都不曾捡走。
李寻欢身形一闪,缓缓捡起地上的飞刀,只见寒芒闪动,刀上竟无一丝血迹。他曲指一甩,飞刀已从指尖消失,谁也不知他将飞刀藏到了哪里。
眼见李寻欢身形一闪,便已捡起飞刀,众人这才发现这位李公子轻功也已经练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
红披风女子死里逃生,对着李寻欢缓缓拜倒:“柳青青谢过李公子救命之恩。”
吉祥三宝一起拜倒,昨日他们还以为李寻欢肯拿出银子是慑于三人之名,今日才知道这位李公子的武功之高,江湖上只怕已经少有对手了。
尤其是那闪电般的一刀。
飞刀算不上兵器,顶多只算暗器中的一种,从来没有人能将飞刀练到如此地步。
甚至从来没有人想过。
“厉暮谢过李公子救我三妹之恩。”
“刘存豪谢过李公子救我三妹之恩。”
厉暮取出银票递还给李寻欢:“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李公子恕罪。”
“恕什么罪,我若非看出你们确实需要这样一笔钱,又怎会将银票给你们。”李寻欢看着他们不信的神色道:“昨晚柳姐姐说我衣裳出自张剪铺子时我才发现,她那件红色披风也是张剪铺子的裁剪工艺,以你们的家世,若非的确要钱救急,又何必。。。。。。”
“只是我们拿了你的钱,你够用吗?”
李寻欢笑道:“我抓点紧,晚上就能赶到杭州了,杭州城的钱庄总不能不让李家少爷提银子吧。”
“我从小就没有跪着说话的习惯,但你们再不起身,我是不是也要跪下来说话?”李寻欢道。
吉祥三宝苦笑着起身,这位李少爷当真是个怪人。
柳青青有些担忧地道:“你可知道刚才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历?”
李寻欢当然不知道,她也知道李寻欢不知道。
柳青青接着道:“那些人中有三人是中原八义老大翁天杰的门人,被你飞刀所伤那个乃是海南派剑客,武功之高,据说已不在翁天杰之下。”
常仁杰奇道:“素闻中原八义行侠仗义,是江湖上铁铮铮的好汉,怎会做此无本买卖。”
“江湖好汉也是要吃饭的,那老大翁天杰又喜欢结交朋友,但凡朋友有需求他必然倾囊相助,他又没有李公子那样的显赫家世,更没有一个当户部尚书的父亲,为了维持这样的生活,他不得不干点没本钱的买卖。”
常仁杰道:“劫富济贫原也算不了什么,可方才见他们所作所为,分明是想杀人灭口。”
“翁天杰喜欢结交朋友,来者不拒,又不加甄别,以致这些人良莠不齐,打着他的名号,暗中做下不少坏事。”
“这位翁老大难道就丝毫不知,任由那些人胡作非为。”
“也不是丝毫不知,相反大多还是翁天杰亲自授意的,只是行事过程如何,他又不是神,还能事事明了不成。”
常仁杰叹气道:“这位翁老大如此下去,将来不知该如何收场。”
柳青青道:“谁说不是呢,但翁天杰自比孟尝君,又怎会听得进去。”
常仁杰摇头叹息。
柳青青道:“我们只是提醒李公子,翁天杰自然不会找你麻烦,但那位海南剑客却未必,你废了他用剑的手,这个仇只怕难以善了。”
李寻苦笑着:“我虽怕麻烦,自己找的麻烦却不会逃避,他尽管来找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