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纯懒洋洋躺在云椅上,听完身前东厂役长的禀报,身体僵直在云椅上。
“真是不可思议啊!”杨纯叹道。
谁能想到那位小李少爷不但接了剑痴的挑战,还胜了剑痴。
“剑痴约战那位小李公子的原因查清楚了吗?”
“尚不清楚,只知道将剑痴约到杭州的是中原八义翁老大的一名客宾。”
“李家两位公子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大李公子的经世才学,从这些治理杭州可见一斑。那位小李公子更是了不得,初出江湖便惹上了中原八义和剑痴,还战胜了剑痴。”连杨纯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位小李公子有这样的武功,之前胡有堂的失败也有原因了。”
杨纯沉思了片刻:“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就算武功再高,又怎么能避开胡有堂的刺杀?”
东厂役长沉吟道:“十余年前,沈浪在江湖上成名时也是这个年纪。”
杨纯失笑道:“这位小李公子不同,他出身官宦世家,书香门第,骨子里流的是文人血脉。当今户部尚书是他父亲,杭州知府是他大哥,都是朝中的探花郎,这样的家世背景怎么会出现一名武功绝顶的小少爷?”
东厂役长道:“也许这位小李公子得到了异人指点,素闻李家两位公子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倘如遇到高人指点,也是有可能的。”
杨纯目显忌惮道:“明年又是大考之年,这位小李公子想必是要参加考试的,到时候朝着岂非要多出一位文才武功皆是一流的名臣?”
东厂役长垂手站在一侧不敢再接话。
杨纯眼见东厂役长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眉宇间闪过一丝阴影:“还有事?”
“今夜西湖迎宾楼整个三楼都被包下了,东道主是谢、厉、柳三家,宴请的正是李知府李大人。”东厂役长恭敬道。
杨纯一怔,疑惑道:“你是不是说反了,李知府请他们三家还差不多。”
“没有说错,大人,确实是谢、厉、柳三家宴请李知府。”
杨纯奇道:“怎么说都不至于三家宴请那位李知府啊?难道我们这位知府大人终于想通了,要将西湖田产还给他们?”
东厂役长缓缓摇头道:“李知府绝不可能将西湖田产还给他们。”
“那他们三家为何要宴请李知府?”杨纯喃喃道。
“属下这就派人去查探。”
杨纯挥手示意东厂役长离开后,转头朝里屋喊道:“月月。”
“在!”身材婀娜的月月悄然出现在杨纯身侧。
杨纯满意地笑了笑:“让你手下去查一下那位小李公子,越详细越好。”
“是。”
月月领命而去后杨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想着晚间是不是该不识相的在谢、厉、柳三家宴请李知府的宴会上出现一下。
他是东厂掌班,地位超然。
东厂权力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那位知府大人想必不想见到他,但若是真见到了,也只能恭请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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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排在迎宾楼三楼,坐满了八大桌,三家豪绅族人占了多数,其余是杭州府衙和花家的人。
三家豪绅族人会向李氏兄弟打招呼,感谢李寻欢的救命之恩。
三家豪绅认出花家中人后,更是一番热闹,每个人都上前献媚似的见礼,想和巨无霸实的花家攀上几分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