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她一眼:“多久了?”
季暖淡声:“不记得了。”
药效没这么快,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医生不忍心放轻语气:“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她反应缓慢,努力回想上一次生理期。
医生以为她紧张,开玩笑说:“整个屋子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女朋友不说,小伙子你说说。”
傅斯朗紧锁眉头,因为季暖的那句‘不记得了’神情变得凝重。
季暖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
医生顿住,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半夜一点,孤男寡女,都穿着睡衣,长得也不像,很容易往情侣方向想。
傅斯朗也没太大反应,“我是她邻居。”
医生忙说好,接着说:“那、那麻烦这位先生先在外面等等。”
竟然不是特别亲的人,医生怕女人是因为害羞才没回答,所以礼貌地把男人请出去了。
傅斯朗点头出了门。
季暖这才敢活动身子。
她回答了医生的问题:“上一次在一月份。”
快三个月没来,所以问她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她不是回答不上来,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医生严肃:“小姑娘,你这个情况去大医院检查了吗?”
季暖去了,她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
“嗯,有按照医生说的在吃药。”季暖回答。
但药她吃得断断续续的,太苦了,加上并不是很放心上,所以懈怠了。
医生大概猜出什么情况,劝道:“你各方面也要注意,不要熬夜,健康作息,冷的东西和油炸类的东西也尽量少碰。”
季暖乖乖点头:“好。”
这个话她听了无数遍,去一次医院医生会说一次。
听着不难,实行起来很有难度。
医生让她休息一会再走,季暖捧着一杯热水发呆。
不知道傅斯朗走了没有。
应该走了吧?
他也没有义务陪她到最后。
她思绪混乱,一时间也拿不准他对她什么态度了。
当她拎着药碰到一直站在门外的傅斯朗,他一副冷清的神情,她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另一边。
他对她还是和昨天那样。
很不满。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开衫,头发遮了一半的额头,眉眼透着疲惫,应该是准备入睡,而因为她闹这一出,耽误了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