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摇了摇头,她也不明白。
她从来都看不明白凌骁。
她想的头疼,索性不想了,往床上一躺:“反正是他要退婚,自然是他自己和老夫人说。”
春儿轻叹一声,给月瑶盖上被子:“夫人别想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这几日本来就没睡好,今日又出这么多事故,想必累坏了。”
月瑶的确很累,可她却半点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凌骁那双阴鸷的眸子,瘆得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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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本就森严的诏狱,笼罩上了一层阴森的气氛。
地牢内不停的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一个穿着红袍的官员匆匆走进去,又匆匆走出来,四处张望了一眼,才看到了对面屋顶上坐着的一个人影。
一身玄色的衣袍,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一条腿支起来,踩在屋脊上,手肘撑在膝上,手里拎着个酒壶,一双漆眸冷淡的看着下面的人来来去去。
那红袍官员找到他,忙不迭的找人去搬了梯子来,顺着梯子爬上来。
“我说你倒是悠闲,在这儿赏月呢?这外面都闹翻天了!你看到我进进出出找你你竟然也不喊我!”
凌骁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声音毫无波澜:“什么事?”
季淮竹坐下来喘了两口气,才道:“陈家,莫家,全都在找你!他们找不着你,全都来找我,我还敢拿你的主意不成?”
“你是刑部侍郎,现在莫书杰被扔在诏狱里,莫家不求你求谁?”
“求我?那我给放了?”
凌骁扫他一眼,季淮竹骂骂咧咧的道:“你看看你看看!说的好像我能做主似的!”
凌骁有些烦躁:“不用管他们。”
秋后的蚂蚱,总要跳一跳的。
季淮竹“啧”一声,稀奇的看着他:“你今儿怎么了?”
又是退婚,又是发落莫家,又还在这儿喝闷酒。
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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