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顺的低着头应道:“是,爷,凌菲记住了。”铭香居今日实在事多,还未等笑白缓下心情,便被舒琴夫人请去见运州的知府大人。
临走前,笑白吩咐凌菲去后院老实呆着。后院是品茗休息享受为一体的高档场所,自与前院大不相同,自重建前院后,凌菲就谋划着这后院的改造,原本后院面积不大,但是前些日子,笑白购置了铭香居后的一片民房,将其打通,与后院连成一片,这后院现在的面积也不小,只是还在筹建中,现在并未对客人开放。若是铭香居开张的效益好,这后院用不了多久也会开张。如今,丫鬟小厮都在前院忙着,后院着实是最清净安逸的地方。凌菲正想迈步去后院,就有一个卷发的青年站在她的面前恭敬的朝她施礼,出口的是一口别扭的天齐话:“姑娘,我们家凤公子请您去他的雅间一趟”
凌菲立刻想起那跟在凤凝阳身后的两名护卫般的男子,明白过来这个凤公子指的就是凤凝阳。因为前些日子痴迷于研究酸奶的做法,一直没有搭理凤凝阳,毕竟人家也是给铭香居重建出了主意的,她借着今日的机会应该好好谢谢他,况且,他那里,还有她想要的东西呢于是,不到片刻,凌菲就把笑白的吩咐抛到了脑后。
哎呦喂,咱的凌菲呦,有时候笑白小爷说的话那也是非常具有采用价值的,你这一趟不是找调、戏嘛来到凤凝阳的雅间前,那领路的护卫将帘子掀开,让凌菲进去,就与另外一个护卫一左一右站在雅间门外,一动不动的当着门神。
凤凝阳正坐在桌前,对着一大堂的窗户只开了一条小缝,他就对着那条小缝一边吃着冰镇拌着酸奶的西瓜,一边傻乐着,好像完全沉迷在大堂中戏台上表演的节目里。
凌菲来到他面前,不得不干咳两声引起他的注意:“凤公子真是好惬意啊”
“凌菲,你来啦,过来,坐坐”凤凝阳急忙拉回视线,那张带着异域风情,又俊帅十足的脸扬着阳光般的笑意对着凌菲,真是杀伤力十足,使得凌菲也没有注意到他口中对她称呼的改变。
从善如流的坐在凤凝阳的身边,他那淡金色的袍子衬着他身后微卷及腰的长发晃的她眼花,今日他发上只戴了一个镶了蓝宝石的发圈,正印证了越国人喜发上戴宝石的习惯,当然这种习惯只限于富贵人家,普通人家是没有多余的钱财买宝石戴在头上的。
凌菲随意的问道:“方才瞧见门口的两位大汉,发质与凤公子有些相像,莫非,凤公子找到家中的护卫了?”
凤凝阳叹了口气,眼里有淡淡的自责:“是啊,前几日,他们才寻到我,原本从家中带出的十名护卫,只剩下了这两位。”
护卫是因保护他才送了命,他心中的自责凌菲也可以理解,也跟着哀叹两声。
“这几日,凤公子在寻客住的可还习惯?”
凤凝阳撇开眼中的黯淡,细心的将早点好的另一份水果沙拉推到凌菲面前,目中透出关心:“先前几日有些不习惯,后来我的护卫寻来之后,倒是方便了许多。瞧你,脸颊上的都是汗珠,大热天的,不要把自己累中暑了,来吃吃这个消消暑。”一番话关怀备至,但是他那深陷的浅色眼眸却不断朝着凌菲的脖颈处看去。
凌菲也的确是又累又热,与笑白、亦云站在铭香居门口迎客,后又经过了妖孽男的惊吓,现在真想好好休息,吃些东西。凤凝阳的关心无疑是投其所好。
凌菲低头搅拌着精致的青瓷碗中的水果沙拉,完全没有注意凤凝阳不正常的视线,她用小巧的勺子掏了一勺正要送进嘴里,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凤凝阳:“凤公子此番在天齐历练,可还要去哪些地方?”凌菲自来到这个异界,便只有呆在运州,最远的只去过的运州边界龙山。她在大书房中看的那些书籍,描写各地风情的甚多,她最喜爱那本《各国志》,只是这天齐都没有走过,何况其他的国家。凌菲觉得,来到这个世界,若是不把这里的大好河山看遍,岂不是白来一遭。
凤凝阳视线紧紧盯着凌菲的勺子,他心情急切的盼望凌菲快些把她吃下去,只是凌菲却又顿住了动作,这让凤凝阳懊恼不已,他的心中就像有千百只猫爪在挠,恨不得上去亲自喂凌菲吃下去。也好了了自己一桩心事。
凤凝阳有些不自然的隐藏着脸上的情绪,勉强的把凌菲的问题听清,却答的有些心不在焉:“这趟机会难得,我自是会去天齐许多地方,运州只是暂时的一个落脚点,下一站是运州的临城沧州,最后的目的地自然是天齐的京城。”
凌菲很向往的听着凤凝阳说着,她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够像凤凝阳一样自由自在游历他国,感受他国的风土人情。不经意间,她已经把那勺水果送进了口中……
第067章吃豆腐露尾巴
西瓜的甜爽伴着酸奶的醇浓和着冰块的冰凉真的是上好的消暑佳品,凌菲尝了一勺,但总觉得与平日味道有少许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只好拿着勺子又掏了一勺送进嘴里。砸砸嘴,抬起头,看见凤凝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那深陷的眼里有悲伤,有希冀,还有她读不懂的感情。凌菲还是第一次看见凤凝阳露出这种神色,怔愣了片刻,正当她想问出口时,脑中却是一片晕眩,紧接着眼前的事物就开始模糊,不到片刻她就失去了意识,最后,她只想到了,定是那碗水果沙拉有问题。
凤凝阳瞧着趴在桌上晕过去的少女,眸子里笑意顿失,被沉痛的思念和悲伤彻底溢满,原本浑身上下的阳光气息也因这样的悲痛而悉数殆尽,他朝着凌菲的身边挪了挪,伸出一只大掌抚摸上凌菲细嫩透着红晕的面颊,口中却是喃喃自语:“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我找的有多辛苦”
合着眼的凌菲听不到他的话,那长密的眼睫毛像小扇一般覆盖在眼睑上,投下一层好看的剪影,粉嫩的红唇微微嘟着,好似睡觉都和谁生着闷气。
凤凝阳轻轻地从凌菲脖颈中捞出一个泛锈的长命锁出来,那日第一次见到凌菲时就是这个吸引了他,让他开始怀疑凌菲的身份,将长命锁放在亮堂的地方仔细端详起来,锁身几乎都被铁锈覆盖住,只是由于被凌菲长期带在身上,好些铁锈已经被磨去,只是长命锁上的花纹和字迹却是还看不清。
突然,凤凝阳眼底一闪,他哆嗦着手将长命锁凑近,他拼命地睁大眼睛,可是长命锁上那几个清晰地字迹仍是没有变化“凌昭五年五月初九”,八个字像千斤锤一样砸像他的心口,差点没让他缓不过气来。他不敢置信,他一直深信不疑的人竟然不是他要找的,本是极度的喜悦,本是欢快的处于云端,须臾,他就跌向了深谷。这长命锁与他要找的几乎相同,只是他清楚地记得上面印着的年月却是“凌昭五年五月初八”,仅仅一日之差,就是云泥之别。
紧攥着生锈的长命锁的凤凝阳失了眼中所有的神采,他怔怔地坐在凌菲身边,眸光落在凌菲的小脸上,但是焦距却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的他都不知道是哪里,或许是他要寻找的那个女子的身上突然,凤凝阳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啪的将长命锁放在了桌上,视线落在了凌菲的领口,昏睡的凌菲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凤凝阳细心地让她靠在他的胸前,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就要解开凌菲衣带。少女身上淡淡的幽兰香环绕在他的鼻尖,凤凝阳有些下不了手,可是一想到他这么多年漫无目的的寻找,一想到他的苦苦思念都无果,便狠下心来。
粉色的衣带柔滑的在他手里飘落,凤凝阳眼光灼灼的盯视着凌菲的领口,生怕错过了他想到看的东西。凌菲外衫没了衣带的束缚,开始松散,凤凝阳小心的将领口向着两边扒开,随后又去解中衣的衣带,也照着外衫的样子把领口朝着两边扒了扒,当解到身上的里衣时,凤凝阳的手开始颤抖,少女美好的曲线被贴身紧窄的里衣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一触手甚至可以感受到凌菲身上暖暖的温度。
于是,凤凝阳的内心开始纠结,不过最后那想知道真相的一边还是占了上风,触摸到凌菲里衣的衣带的大手烧灼着,只要他轻轻一拉,里衣的领口也会松开。
凌菲迷迷糊糊,只是感觉到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燥热的怀抱里,盛夏酷暑,凌菲最不喜欢浑身带着汗味,昏睡的脑中好像忽然受了刺激,竟然开始一点点恢复意识,朦胧中就觉得脖颈渐渐变得凉快了,等到了意识全部恢复,挣扎着睁开眼睛时,第一眼落入眼中的竟然是一只修长的手指,手指还不算,那大掌停在她的胸前,正企图解开她胸前里衣的衣带。
凌菲惊恐了,理智瞬间回到了脑中,本能的,她立刻打开了凤凝阳落在她胸前的手,娇喝道:“色狼,你干什么”然后又发现她现在整个人都以一种暧昧的姿态依在凤凝阳的怀中,更加的怒不可遏,还以为凤凝阳是个风姿翩翩的异国美男,没想到却是衣冠禽兽,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凌菲再也顾不得她是否衣冠不整,用尽了全力从凤凝阳的身上挣扎开来。此刻,凤凝阳已经僵硬,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窘境。还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姑娘家下药,若是偷偷做了这件事,也顶多是心里亏欠,偏偏药还没下成功,在关键的时候让凌菲醒了过来。
“我——我——凌菲,对不起……”凤凝阳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羞愧的低下头,凭着他这样的身份,是不屑于做出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