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中说不出的悲哀。她究竟得罪了谁?真是坐在家中祸从天降。
木樨见清瑜难过,又有些后悔,道:“怪我藏不住事儿,说出这些糟心的让小姐您难过了。我这就去查,看是谁在抹黑小姐”
清瑜一把拉住木樨,摇头道:“清者自清,不要去跟小人一般见识。你越是着急,人家越是看热闹。只道我们心里有鬼。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多少大事还等着我们筹划呢。谁有功夫去操心这个?”
木樨知道清瑜说得在理,只是心疼清瑜被人构陷义愤填膺。被清瑜这么一拉,她也就顺势坐下,安慰清瑜道:“小姐有什么苦,只管跟我说,莫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清瑜苦笑了笑,道:“木樨你放心,我看得开。人这一辈子,追求快乐幸福的时间都不够。何必为了那些小人不开心?”
木樨知道清瑜说得轻松,心里并不好过。忙凑趣说笑,替清瑜分忧。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天色晚了下来。门外小丫鬟来禀告道:“世子回来了,在门上被裘妈妈带去侧妃那里了。”
清瑜不料尹兰烟横插一杠子,想了想,便对木樨道:“你去看看,想办法早些将泽礼带过来,我还有重要的事儿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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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四、流言蜚语
正文 三百三十五、痛斥佞妃
>;三百三十五、痛斥佞妃
木樨点点头,忙推门去了。
清瑜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待会怎么跟泽礼说。谁知跟木樨来的不止泽礼一个,尹兰烟也来了。
清瑜面色如常,心中却有些不喜,只淡淡的道:“见过二娘。”
尹兰烟嘘寒问暖说了几句,便一屁股坐在清瑜床头胡凳上,叹了口气。
清瑜看了看木樨与泽礼,二人都不知道尹兰烟跟来做甚,只微微摇头。
清瑜只得搭话道:“二娘因何叹气?”
尹兰烟赶紧道:“瑜儿你在屋里养伤,是不知道,如今我们府里出了一件大事”
清瑜正想听听尹兰烟对于泽礼过继有什么看法,接了话头道:“什么大事?”
尹兰烟扫了泽礼木樨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些天外头忽然冒出些风言风语来,说的都是瑜儿你的事儿。说起来,咱们嘉王府也是一等一的亲王府第,瑜儿你是我们王爷的独女,这些谣言涉及到你的闺誉,我听了极为生气,已经将府里乱传此事的人给绑了。只是……瑜儿你到底给家里人透个底,延州到此路途遥遥,你究竟有没有被人占了便宜?还有那个梁国的襄王,途中是否轻薄了你?”
清瑜听了瞠目结舌。这都什么时候了,尹兰烟不操心泽礼过继这件大事,反倒对那些谣言津津有味亏她还是个侧妃,就这么当着姨娘弟弟的面,堂而皇之的问清瑜一个没出阁的千金小姐这种事。叫清瑜情何以堪
木樨震惊的道:“侧妃……您怎么能不相信大小姐”
泽礼不知究竟,但是听尹兰烟一席话,也猜到了几分。这年头女子最重闺誉,姐姐这么被人议论,实在太可怜了
清瑜脸色一阴,正想撕破脸皮反驳几句,谁知她一口气没上来,一通大咳。清瑜忙拿着帕子捂口,只觉得嗓子痒痒的,再一看,帕子上一团黑红黑红的东西,正是一团血块。
说起来清瑜到底因为受伤脏腑受到震动,这血块也是淤血,这么咳出来,清瑜倒是觉得爽快。只是落在木樨与泽礼的眼中,却是了不得的大事。木樨慌忙起身,往外走,便走边急声道:“快传太医来”
泽礼只当清瑜被尹兰烟夹枪带棒的话气得咳血,他小脸挣得通红。一时间再也顾不得人前装出的乖巧模样,冲到清瑜身前,拦在尹兰烟面前,像一头小豹子一样,怒瞪着尹兰烟。
尹兰烟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她心中也有几分快意:以为你是大小姐就不把我这个侧妃放在眼里,如今被气得吐血了吧不过尹兰烟见到一向对待自己规规矩矩的世子陈泽礼如此不客气,心中又添怒意。喝道:“泽礼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开,我来看看你姐姐怎么样了?”
陈泽礼小胸膛一挺,丝毫不让,虽然一口童音却带了几分威严:“不劳二娘费心了。我只求您不要再气姐姐。姨娘已经去传太医了,二娘还是走吧。”
尹兰烟没想到一贯乖巧的泽礼也跟着清瑜学,对自己没礼貌起来,她眼眉一瞥,冷声道:“这就是你跟先生学的规矩吗?我是你们的娘,你姐姐病了,我怎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