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同是天涯沦落人。”
“状元郎未受牵连,又受陛下器重,身居要位,又怎么会跟小女子一般?”
“一言难尽……”
“茶好了……”
秦瑶说着给孙玉倒了杯茶,“这茶解酒,孙状元尝尝。”
孙玉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看着对面风情万种的女人,孙玉眼神有些恍惚。
“姑娘,我昨晚……”
“孙状元昨晚喝醉了,是奴家让人扶公子上楼休息的。”
“有劳秦姑娘。”
秦瑶莞尔一笑,接着给孙玉倒了杯茶,问:
“孙状元将来有何打算?”
“京都的水太深,我在这里孤家寡人,如履薄冰,只能苟且度日,能有什么打算?”
孙玉说着端起茶,一饮而尽,显得有些不甘。
“孙状元此言差矣,历代状元之才,都将飞黄腾达……”
孙玉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出身低微,在朝中无权无势,被孤立排挤,又如何飞黄腾达?”
秦瑶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孙状元虽非贵族出身,但有陛下信任,而且恰逢陛下一心变革之际,可以说是天赐良机,只要把握好机遇,将来必能一飞冲天。”
“可惜陛下现在病重……”
“陛下刚过五旬,身体一身健壮,病体迟早会康复。”
孙玉又苦笑了下:“姑娘,你不了解我的处境,”
“孙状元指的是季家?”
“原来秦姑娘知道……如今相爷大权在握,敢问姑娘,以在下跟小侯爷的恩怨,要如何翻身?”
“并不难……”
秦瑶给孙玉倒了杯茶,开口道:
“章家已灭,司马家退出了京都纷争,如今这皇城中最大的势力便是季家和苏家……老侯爷虽位居相位,但与陛下已生嫌隙,苏家失去了太子,此时也只能低调行事……”
听着秦瑶的分析,孙玉露出惊讶之色。
一个女流,将朝堂看得比自己还透彻,让他有些意外。
孙玉出身贫民,初入京都,秦瑶跟随章本初多年,论见识,完全可以吊打孙玉。
“姑娘继续。”
秦瑶喝了口茶,接着道:“团结身边的力量,收买人心,静待陛下康复。齐皇多疑,既然陛下与老侯爷已心生嫌隙,可分化挑拨……”
“如何分化?”
秦瑶莞尔一笑,吐出两个字:“苏家。”
孙玉愣了一下,不过他也是聪明人,很快便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