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畅挑眉:“人长得巨好看,哈哈哈哈哈,特别是那个拉小提琴的,长得太漂亮了,叫什么温暖?不是不是,啥来着……”
路畅在回忆里苦思冥想,许思麦却脱口而出追问道:“没有弹吉他的吗?”
他也会表演的吧?
他唱歌也很好听。
应该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听说实验中学的女生又漂亮又会打扮,自信又张扬……
许思麦的心情又莫名郁闷起来,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丧气得像个倭瓜。
路畅浑然不觉,仍喋喋不休:“当然有啊,弹唱的还真不少,不过都没那个拉小提琴的好看,跟仙女似的,白白净净……”
许思麦低眉看了眼自己两条小麦色的胳膊,跟白白净净沾不上一个字。
于是把吃了一半的西瓜往路畅怀里一塞,蹬着拖鞋气呼呼地就回屋了。
路畅懵,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很惬意地切掉了许思麦看的偶像剧,换成了电影频道,捧着西瓜吃得津津有味。
六点多姥姥跟姥爷才打完牌回家,夏天做饭太热,就顺带从街上买了油茶锅贴。
这是许思麦最喜欢的小吃了。
但吃饭时,姥姥又说了点徐永刚和张霞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大,半路夫妻两条心,谁不为自己,还说了张霞把自己的钱都存起来要留给她儿子什么之类的话。
许思麦听得有些食不知味。
虽然张霞阿姨说不上对她有多好,但好歹成为一家人也五六年了,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没什么能做的,大人不细说,许思麦也不知道原因,反正不会只是姥姥说的那一件事,毕竟舐犊情深,谁不为自己孩子的未来铺点路?许思麦完全理解。
姥姥突然又问了一句,你想不想他们离婚?
许思麦抬脸看姥姥饶有兴致的表情很是窝火,虽然她深知姥姥并没什么恶意,只是想逗逗她,但是许思麦从小就最烦她这样。
跟过年那些亲戚故意气小孩一个性质。
“我想不想能怎么样?你能不能别管那么多?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许思麦很生气,没注意声音拔高了很多。
姥姥对她的反应很是不满,捶胸顿足,脸色难看:“怎么我就不能问问你了?养你干什么用的?还不能说话了?你看看你这样可是能把我吃了?”
姥姥一直都这样,虽然许思麦跟她从小到大很少吵架,但只要跟许思麦一起矛盾,就会哎哎呀呀地数落她是白眼狼。她小时候还会因为这些话在意得半夜躲被子里流眼泪,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幼稚得想要离家出走,但现在已经知道这是她气头上的必备话术,早就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生存技能。
许思麦自知理亏,但倔着不想道歉,姥姥仍旧喋喋不休,路畅早就看情况不妙三下五除二解决完躲回屋里了,最后姥爷也是被唠叨得皱眉挤眼。
“你吃完赶紧回屋吧,热水器开过了,刚好能洗澡。你姥今天打牌输钱了,心情不好,不干你的事儿。”
关键时刻还是得姥爷出面主持大局,许思麦被姥爷的话打趣得没忍住笑,手抖着拿着勺子往嘴里送。
姥姥也被气笑了,不再与许思麦计较,开始回顾刚才的牌局,像个小孩似的耿耿于怀:“跟我一边儿的小玲,我出对老K,她来个对二,然后她自己出个对三,被人家俩勾管上了,你说还咋赢?”
姥爷笑个不停:“行行行,输的不怪你不就这意思吗?”
姥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那肯定是怪不到我头上。”
许思麦捧腹大笑:“你明天别跟小玲一边就赢了。”
姥姥闻言,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难以置信,反问道:“我叫小玲你也叫小玲?你大姑又不认得了?”
许思麦捂嘴,缴械投降:“您教育的对,我错了。”
她向来记不住各种辈分,总是在各种亲戚的称呼上犯难,奈何脸熟就是对不上号。
姥姥听她认错才算是满意,看样子是刚才生的气都一笔勾销了,但语气故意稀奇道:“你也能知道自己错了?”
许思麦乖乖点头,顺她心意地撒娇:“嗯,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罪我有罪……”
姥姥果然很受用,但还是很爱面子地严厉催促她快吃完,磨磨唧唧的。
“你自己也没吃完呀,催我干嘛?”
“我想催,你吃不吃?”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