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热量传递过来,痛楚有所缓解,酷酷漏风的心脏在此刻有了复苏趋势。
“怎么帮?”
不知为何,贺州格外沉默,开口的嗓音沙哑,大概是刚下飞机的缘故。
感受着他的呼吸和衣服上的香味,“贴紧。”周宁手用力一按,他的掌心随之熨贴上疤痕。
心微妙悬了一下,视线看着前方,他下巴位置,两人都沉沉呼吸着。
“你走了半个月。”她轻轻地说。
“嗯。”
比她还要轻的一声。
可周宁眼眶陡然一酸,想说的不管能不能说都说了出来:“如你所说,我过得很糟糕。”
“这半个月只要想到你就一发不可收拾,不想管公司一堆不应该我担的事,只想订票飞法国找你。但是……你这个混蛋和叶洛冉在一块,还住一间酒店,我更担心去了你情绪还在头上……”
“你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是不是还关心我,别否认,疤痕的事只在我微博上有,你怎么知道?”
一口气说完,她揪紧贺州衣领,逼问的架势。
只有她自己知道,里面掺杂了多少虚张声势的水分。
“你要分开。”
低低一句话如冰天雪地兜头一桶冰水淋下,周宁手指细微抖:“还是不肯原谅。”
“我后悔了,不该……就这一次。”
就一次不顾后果的分手,也就这一次祈求。
“不止一次,很多……”
“我爱你。”她哑声,斩钉截铁。
他眼皮撩开,瞳孔微不可察收缩,嘴边话语戛然而止。
“你也没忘记。”
热烈赤裸的告白猝不及防,贺州心脏跳动,垂眸,眼中倒映一个小小的她、满心满眼将自己摆出来等他审判的她。
似是不可置信,下意识研判话中真假,三秒后,周宁感觉到他的掌心在腰部缓缓滑,摩梭那道伤疤,肌肤之间的摩挲迅速让空气升温。
两人狭窄的空间让她失去快速思考和反应的能力,眼前只能看到脑中猜测的也许会发生的事。
在极致暧昧拉扯中,门口传来大力的敲门声,伴随罗雅的大嗓门:“贺州,洛冉找你!猫粮到了!你们快出来!”话落,接连三下重敲。
她没胆子直接开。
他的手逐渐离开,由手指到手腕,一寸一寸剥离,最终放进口袋,肩背挺直,距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