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赫奢把布条系在脸上,四眼和李佐也照做。我拿着布条问‘为什么要系这个?’
四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跟着赫奢做。
赫奢系上了以后说‘有瘴气,带上点’
这里面还有瘴气?可真是够齐全的了。瘴气不是只有在热带的原始森林里才有吗?因为热带气温过高,动植物死亡的时间过长得不到处理,为瘴气的产生打造了非常好的便利条件。这墓里面都快冷的让人打颤,怎么还会有瘴气?
不过质疑归质疑,保险点总没错。万一真有呢。我把布条系在脸上,感觉有点憋闷。但是瘴气那东西吸久了对身体的害处可是不小,这点不适还是忍了吧。
我们慢慢的走进林子里,两边的树不像外面山上的杉木那么高,但也有三米左右,足够覆盖我们的头顶。
树与树之间不算密度很大,但是就是让人感觉透不过来气。我根本判断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树种。有点类似于灌木的树杈,但是却长得这么高,还真是罕见。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树’
四眼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都是在书里见过’
我一歪头‘这东西书里也有讲?’
‘那当然,可不要小瞧这书里的东西,我告诉你,书中自有颜如玉,书种自有黄金屋。。。’
‘书里有个粑粑’李佐回头呛声。
四眼伸出一只手指,不停地点着李佐的后背,对我说‘你看看这人,你看看,粗俗至极’
听这话李佐不乐意了‘粑粑粗俗什么?你不拉?’
四眼说不过他,一摆手‘你不跟你说话’他转身跟我说‘刚才我们说什么来着?’
我被这么一说也有点蒙,想了一会又说了一遍‘这树到底是什么树’
‘啊,对。这树叫百手渡劫’四眼想起了之前的话题,接着说。传说百手渡劫可是地狱之树。生长在奈何桥两岸。’
我怎么越听越耳熟‘那不是彼岸花吗?’
四眼瞪了我一眼‘一个花,一个树,那能一样吗’
‘你不是唬我呢吧’我一脸不相信。
‘反正这东西都是传说,是真是假谁知道’四眼松了口,我就知道,这是不靠谱的说法。哪来的什么地狱之树。就算有,哪还能让我们看见。
走着走着,我脖子那里痒得很。随便伸手抓了两下,竟然摸到了一块很坚硬的东西。怎么回事,脖子上落什么了。我又摸了摸,不是掉上去的东西,而是我的脖子,上面有一块皮肤,变得十分坚硬。
像是大象的皮一样,很粗糙。我使劲捏了两下竟然一点痛感都没有。而且还痒的很,我感觉有点不对,把衣服领子往下拉一拉,凑过去问四眼‘你帮我看一眼,这里怎么了’
四眼伸过来看了一下,一句话都没有。我一直弯着腰,低的我脑袋疼。‘说话啊,怎么了’
四眼没说话,愣了一会磕磕巴巴的喊‘老,老板,你快来看’
走在前面的赫奢回头,四眼指着我‘你看孙乙的脖子’我弯腰弯的累了,站起来一下。却被走过来的赫奢一把摁住,把我衣服领子一掀。
几个人就那么围着我看了一会。我撅在那里,屁股朝上。头顶没人说话,我只好自己问‘怎么了?我脖子上面有什么’
赫奢没有说别的,只是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匕首拔出来,用两根手指头摁住我的脖子,轻声说‘一会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住’
我赶紧挣扎‘不是,你先说,你要干嘛,这么的我心里没底啊’
‘刚才你是不是沾上了鬼人胶?’赫奢问我。
我想了一下,我的确是碰到过陆桓的手‘我有碰过他的手’
‘除了那个,你有没有什么伤口处碰到?’
‘没有,我手上没受伤’我想起了最开始在墓道上看见他的时候‘掉嘴里了算不算?’
赫奢扳过我的脖子‘你还吃了?’
‘那个鬼人胶爬上墓顶的时候,身上掉下来不少黑色的粉末。好像掉到我嘴里了’我仔细回忆着当时的细节,确实是掉了我满脸,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进去的。
‘鬼人胶这东西,通过创口传染,你已经感染上了。’
我刚要抬头狡辩,赫奢一把把我摁回来‘吃了也算’
‘那现在怎么办?’
‘你脖子后面现在已经长满了那东西,我现在要想办法割掉,不然会在你身上继续蔓延的’割掉?我看着赫奢手里闪闪发亮的匕首,有点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