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过我们老板的人,不会像你刚才那样回答的。”
会打着道谢的名义,想方设法地见他们老板一面。
酒保离开时的那个笑容让梁栖月有点不解,陶宜忍不住问梁栖月:“七七,你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
梁栖月一脸纳闷:“不知道啊。”
陶宜:“那你为什么指明要来这间酒吧?”
梁栖月:“回国那天路过,觉得这间酒吧的名字挺好听的。”
陶宜:“你直接说你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
梁栖月:“我名字确实好听啊。”
陶宜:“……”
梁栖月看向她,又看向阮婧,“你们两个怎么这副表情,好像我应该知道老板是谁才对。”
梁栖月放下手里的酒杯,目光被桌上摆放着的花瓶吸引。
这里的卡座大部分是半包围形状的,根据人数有不同的长度,每张小桌子上面都有花瓶。
每个花瓶上都插了一朵花。
是粉色的玫瑰花。
她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这朵粉色玫瑰花上。
花瓣半开,簇拥在中央,颜色浅淡。
粉色玫瑰花不像红玫瑰那样娇艳热烈,一眼就能吸引到人,但是有它独特的美,安静含蓄的美。
那天乔音说,粉色玫瑰花有一个花语叫作初恋。
粉色的初恋,美好的初恋。
刚才陶宜和阮婧莫名其妙的话,加上刚好出现在这里的粉色玫瑰花,还有酒吧的名字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让梁栖月原本发懵的脑子醒过神来。
“听说每年七夕,这间酒吧的老板都会上台唱歌?”旁边空的卡座突然来了人,两个女生落座,其中一个说话的声音传到这边。
“对啊,”另一个女生回答道,“能跟老板近距离接触的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这时,场内的音乐突然暂停,安静过后是一阵欢呼声,梁栖月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转到台上。
尽管刚才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见到那人时,她的心跳还是会有瞬间的停止。
自从见到他之后,就经常看到他穿一身白衬衣和黑西裤,气质矜贵,又有点斯文败类。
他身上这件衬衣没系领带,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没系上,露出冷白的脖颈,喉间软骨突出。
明明是一身稍显正式的打扮,却被他穿出了一种不正经的痞气。
头顶的聚光灯落在他头上,他拿着一个麦克风往舞台中央走,像暗夜里的神明下凡,迎着光朝众人走来。
身后有人给了他一把高脚凳,他顺势坐下,一条长腿伸直,姿势随意慵懒,又有种疏离感。
底下有女生在尖叫着,可他半个眼神都没分,微弓着腰,在跟旁边的吉他手说着话,侧脸线条干净,冷淡又勾人。
不知那个男生说了句什么,他突然扭过头来看向台下的人,眼神四处搜寻着,像是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