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我知道了,佛说:‘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人人都是佛,我们就是佛,’我们就是这庙里的佛像。一跨进庙里,就庄严佛净土,怎么还需要泥塑的佛像呢?啊!祖师爷太睿智了。妙呀妙呀!”
她像欢呼着,感叹,脸庞真的像镀金的佛像熠熠生辉,那裙摆摇曳,又像飞舞的蝴蝶摆动着。
戴弟疑惑地说:“弗加站人旁的确是佛,可是,可是,这样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
一行微笑地说,“说得有点意思,但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猜中了祖师爷的意思,只有祖师爷知道了。”
尚志当即否定了:“怎么可能人人都是佛呢?”
在场的每一位跟佛都不沾边,自己离佛相差可不是天与地的距离,应该是天与地狱的距离,如果这世界上有地狱的话。
若莱又眨着灵动着眼睛,认为尚志说的也有理,就说,“我们有如来的慧根,可是要成佛,需要一辈子、几辈子才能修成佛。”
戴弟答:“这还差不多。”
若莱自言自语:“佛看众生是佛,但你我眼里见到的众生未必如此。”忽然,她眼睛又亮了,说:“师傅,我明白了,苏轼和佛印和尚斗嘴的故事,苏小妹道出了真谛,佛印看苏轼像尊佛,是因为他心中有佛,苏轼心中有陀屎,才看别人像坨屎。,”
“这和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就是一个意思吗?”尚志地说着,回头望着萧赫。
萧赫的目光紧紧粘在若莱身上,显然她就是他眼中的西施,眼中的佛。
尚志回去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他才如梦初醒似的。
戴弟顺着尚志也看到了萧赫的神态,第一次明白何为爱的目光,萧赫的眼神噙着浓浓的爱意,如婴儿炽烈又深情地望着母亲,纯净得不带一丝欲望。而尚志,那眼神一看便知道他想干嘛。
她这辈子算是遇不到了那样的男人,但尚志在这段时间却给她不一样的体验。
若莱还是紧追地问一行:“师傅,我想问下,我们到底是不是佛。”
“佛,就不是人,是god,神仙。”尚志在一旁给解答了。
“解释得不错。我们查下字典确认下。”
一行掏出手机要百度。尚志惊讶地问:“这里有信号?”随即他也从口袋里掏,又爆出一句:“我靠,怎么没有带手机?”
不仅他没有带手机,所有人都没有带手机。
他们在山上待了一段时间,都养成出门不带手机的习惯。当然带了也没有用,手机都没有电了。
“若莱,你念下,”
一行直接把“佛”这个汉字本意查出来了,顺便把手机递给了若莱。
若莱念道:梵文buddha音译“佛陀”的简称。意译为“觉者”、“知者”、“觉”。觉有三义:自觉、觉他(使众生觉悟)、觉行圆满,是佛教修行的最高果位。小乘讲的“佛”,一般是用作对释迦牟尼的尊称。大乘除指释迦牟尼外,还泛指一切觉行圆满者。
“不明白,越解释越不明白。”尚志摆手。
“那就不看解释吧,文字只能解释文字,绕来绕去,不知所云,还是尚志解释得一清二楚。”
尚志听了很得意。萧赫这时候冒出来声音:“我知道若莱你想问的是什么问题,我们究竟是谁,从哪里来的?与god是什么关系。”
忽然一行冷不丁插话说:“少了一个人?”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一行的话带去了,四下张望,的确少了一个人,少了秋芬。一行回去寻找,其他人也跟过去了。当然只剩下萧赫。
萧赫适才温润爱意的眼底,已经被恨意填满,他面目狰狞地盯着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