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是一个服饰华贵的老头,约莫四五十岁。
秦观起身道:“我是风水先生。”
老头看起来应该是士绅之类,很有礼貌地对秦观道:“先生救我刘家!”
秦观早已发动了【望气】,他看到老头脸上蒙上了一层黑气。
他点头示意:“坐下细说。”
老头叹了一口气:“我姓刘,名霍,家住生米镇坊田村,年轻时做生意赚了点钱,家里算是比较殷实的。”
“我有四个儿子,都是听话的孩子。自幼研读儒家经书,算是知书达理之辈。”
“可是老天无眼,我大儿子在三年前六月二十九死了;二儿子在两年前的六月二十九也死了;三儿子在去年六月二十九也死了……”
说到这里,刘霍呜呜痛哭。
秦观眉头一皱,这有点棘手啊。
三个儿子在不同的年份,同一天死了?
他问道:“死因是什么?生病?”
刘霍摇头:“我三个儿子自幼身体健康,不是因病死的。每年到了六月十九号,我的三个儿子就浑身生疮,然后全身溃烂,十天后就死了,好惨啊……”
生疮、溃烂。
秦观想了想,这有点像是,诅咒啊。
“今天是六月十八号了。”
秦观想了想,“你没请道士和尚做法吗?”
刘霍点头:“请了,但是没用。前两年每年都请,可是儿子还是没留住啊。今年我寻思是不是我家宅子风水不好,所以想请先生过去给改改风水。”
风水师,的确有改运的本事。
“走,去你家看看。”
秦观起身跟着刘霍来到了生米镇坊田村。
刘家在这里算是大户,宅子在九曜山生米峰下,背靠山峦,前有活水,按理来说应该是个风水极佳之地。
但是,秦观刚来此地,就发现浓重的黑气笼罩着刘宅。
秦观转头看向刘霍:“刘老爷,你这宅子是祖传的?”
刘霍摇头:“不是的,是五年前我从一户人家那里买的。”
“这宅子有问题啊。”
秦观暗暗下了结论。
宅子通体用青砖砌筑,马头墙矗立,典型的樟国建筑。
四周樟树遍布,本是一个幽静之地。
但是有缕缕黑气从地下飘出,继而盘旋在宅子上方。
跟随刘霍进门,偌大的宅子里此刻静悄悄的,只有偏房的门开着,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闭嘴!”
刘霍进屋喊道,“菩萨要是有用,我三个儿子就不会死了!”
女人哭喊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啊,明天就是六月十九了,我不想我儿子死。”
“我请了高人。”
刘霍寻了一个椅子坐下,有气无力道:“秦先生,这是贱内和我四儿子。”
秦观看的真切,这个女人很年轻,大约二十来岁,一旁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应该是刘霍的小妾。
他又瞄了一眼女人所拜“菩萨”,乃是一个无臂佛像。
“我这里有辟邪符,先让令公子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