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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亲似友的人离世,郑屿克制不住悲伤,声音开始哽咽。
游判赫然起身。
郑屿泪眼朦胧地看过去,愧疚道:“抱歉。。。。。。游队长,我对不起迟寄。。。。。。”
游判只是冷冰冰地说:“郑屿,你隐瞒事实真相,妨碍司法公正,法律会给你机会忏悔的。”
通知局里过来拿人,游判焦急离开。
事实明了,他想要立刻见到迟寄。
他也需要忏悔。
天上,云像是被谁捶打过,稀汪汪地烂着。地下,有人的心肺也疼烂了。
冲进车的姿势近乎狼狈,颤抖一阵一阵往身上重叠,游判强忍着不被悲痛击倒,眼睛里逼出恐怖的血色。
事实如同鞭子扑打着他,汽车飞驰,景物都在后退,只有痛悔对他穷追不舍。此时此刻,一个全新的迟寄扎根在他心上,挤走之前那些恶劣的设想,是真实的,截然不同的一张面容。
开始明白那些独特行为背后的含义,那些稍显刻板、笨拙、迟钝的动作,并非刻意假装,只是一种无奈的缺失。
被他无数次羞辱不耻的亲吻,是那人最单纯无暇的谢意。仔细回想,游判不难发现,迟寄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一声谢,那些所有不分场合的亲吻,都是他用自己的方式在表达感谢。
还有最重要的情爱。
本能和自我成长让他渐渐意识到,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爱,即便他懵懵懂懂的和人同居,和人结婚,他也执着地坚守住自己的心。
除夕夜,他是怀着怎样一种虔诚勇敢的心情,主动把自己交付。
可游判误以为他是个被人上烂的货色,在之后用手铐困住他,那么粗暴的侮辱了他的第一次。
漂亮惊艳的人,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媚俗冷血的勾引狂,只是一个笨笨的病小孩。
发紧的喉咙猛地爆发剧烈咳嗽,咳出眼泪,却坚韧地盯着前方,车速始终不减。
电话在这时忽然响了,竟是钱刀打来的。
游判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接通电话。
“钱叔。”
“游队!”那边迫不及待地开口,“你和迟寄是恋人关系对不对!”
游判一怔:“您怎么——”
“我就说你反应太大了不对劲,你们局里正好有我的老同学,我打电话问出和你关系最亲近的一名刑警,叫李船,旁敲侧击一试探,果然问出来了。”钱刀一改稳重态度,语速相当地快,“所以我还想要提醒你一件事。”
游判不由握紧方向盘:“您说。”
钱刀:“古静渊的“惩罚行为”在迟寄心中烙下了不小的印记,我和他接触的时候发现,他会把很多事情都误认为是“惩罚”。”